余芳菲看到她这副样子更加暴怒,心里想着:这个女人竟然敢无视自己?她究竟把自己当成什么了!于是,她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心中的怒火也越发旺盛。
她猛得将谢欣然一推。
谢欣然猝不及防之下,身体失去平衡,站立不稳,身子直直地摔在了地上,而更糟糕的是,她的额头恰好撞在了桌脚上。
只听见”砰&34;的一声闷响,谢欣然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头晕眼花。
她伸出手去触摸额头,发现上面已经肿起了一个大包,疼痛难忍。她痛苦地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泪花,但却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
“欣然。”萧时看到大喊一声,立即上前将她抱了起来,急匆匆上了楼。
“萧时哥。”余芳菲偷鸡不成蚀把米气得脸色发白,直跺脚。
萧时将谢欣然抱回她之前住的睡房里,将她放在床上,转身就跑回房间里去拿储药箱。
刚拿着储药箱走到睡房门口,看到谢欣然身子摇摇晃晃地走到门口。“去哪?”萧时问道。
“回房间。”谢欣然淡淡地回答。
“回什么房间,这就是你的房间。”他说着将她推回了房间,压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床上。
“这不是我的房间,我住在佣人房里。”谢欣然固执地说道。
“你说什么,这就是你的房间。”萧时也有些生气,真是没见过这么倔强的人,都受伤了还不忘和他杠。
“我是你的仆人,不是妻子,三少,别忘了。”谢欣然冷冷地提醒道。“可是我们还没有领离婚证,只要还没有领离婚证,你就还是我的妻子。”
萧时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上的储药箱放在桌子上,然后直接坐在她身边,没有给她任何反应时间。
他伸出手,温柔地捋了捋她的发丝,仔细查看她脸上和身上受伤的地方。当他看到那片青肿时,心中猛地一揪,一股无法言喻的疼痛涌上心头。
他迅速从储药箱里拿出一瓶消肿的药水,打开瓶盖后,小心翼翼地用棉签沾取了一些药液。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动作轻柔些,以免弄疼她。然后,他慢慢地将棉签靠近她的伤口,轻轻地将药液涂抹上去。
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抚摸一件珍贵的宝物,生怕会伤到她一丝一毫。随着药液的涂抹,谢欣然感到一阵清凉,原本火辣辣的疼痛渐渐缓解。
她一动不动,由得他折腾,她知道自己若是再拒绝,萧时只会采取更强硬的手段,到头来吃苦的还是自己,不如就顺着他,还能少遭点罪。
萧时上完药,看到谢欣然还是不理不睬,知道她还在气头上,“你今晚就在这里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这些药也留给你。”
说完将储药箱收拾好,留在桌子上,自己走出门去。
谢欣然在床边坐了一会,刘嫂端着饭菜走进来,笑眯眯道:“少夫人,三少让我给你送饭。”
“刘嫂,我已经要和萧时离婚了,以后不要叫我少夫人,不然有人会不高兴的,惹怒了她,对你也没有好处。”刘嫂会意,点了点头,看到她处于困境中还不忘为别人着想,心中一软,少夫人多好的人啊,三少怎么就眼瞎看上那个心肠恶毒,矫揉造作的余芳菲了呢?
她小心翼翼地把饭菜放到桌子上,转身离开。
谢欣然看着饭菜,起身走到桌子边坐下,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这些菜还是她亲手做的,凭什么不吃?
半夜,趁着萧时他们都睡着了,谢欣然离开睡房,回到了仆人房里。一大早,萧时打开睡房门,看到里面空空荡荡,被褥都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心中涌起一阵失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