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成婚的关系,刘桑来方府拜访过几回,我坐在屋檐上,正好见过两次。
印象中,他长相清朗,总是一身白衣,颇有翩翩气度。如今细想起来,他的身形好像和魏其修还有几分相似,若是远远地只看见背影,被方舒窈错认为魏其修倒也不是不可能。
刘桑虽是举人,但家穷。拐走方舒窈,又索要亵衣,无非就是加点筹码,让这桩婚事铁板钉钉。
到底是酸腐读书人,心够贪,却又不够狠。而且,动机这般明显,手段又这般愚蠢,我确实不好找到第二人。
渐风一向神经大条,而渐语的关注点都在这桩趣谈上,也无心深究我的话,她继续笑道:
“听说方升得知是刘桑的笔迹时,气得差点掀翻桌子,召集了府中所有的打手,这会怕是快踏平了刘家呢!不用几日,各家茶馆说书的,又是添了一出好戏!”
方家待我刻薄,而我们对方家自不会有多深的感情。所以,方舒窈的失踪并不会引起我心中的波澜,我和她们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子时已是将近。
我觉得有些困了,准备简单洗漱之后,便要睡了。
不想,这样美好安宁的深夜,总有不速之客来打扰。
“夫人,表小姐已经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