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看了看郭嬷嬷,又看了看红杏,不知道谁先起头,朝着红杏屈膝行了礼。
其余众人见状,也跟着屈膝行礼,并道:“见过姨娘。”
见众人如此识趣,红杏很是受用,她掩着帕子笑了笑,示意大家起身。
然后指着最开始朝她行礼的那个姑娘,吩咐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婢女突然被点名,有些兴奋,站出来答道:“回姨娘,婢子名叫冬儿,目前在后花园负责洒扫的活。”
红杏见她颇有眼力劲儿,长的也不算突出,个子瘦瘦小小的,看起来十分的无害,便吩咐一旁的张嬷嬷:“我看这丫头很不错,辛苦嬷嬷一会儿安排下去,今后就调来涟漪苑伺候吧,就按二等丫头的分例。”
张嬷嬷应声答是。
一旁的郭嬷嬷见此,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红姨娘莫不是忘了自个儿的身份,还真把自己当成府上的女主子了?依着规矩,姨娘只能选派一个丫头近身伺候。可红杏如今的各项规格早已超出,看来,她得找个机会跟公子提一提,莫要让区区一个姨娘乱了规矩。
这时候,又有几名侍女趁机朝着红杏表忠心,拍马屁,把她夸的天上有,地上无。
站在后方的腊梅见此,挣扎着从婆子手里抽回自己的手,朝着月离挑衅道:“赵月离,就算你找出来是我又怎样,你信不信,只要红姨娘一句话,你就得乖乖放我回去!”
腊梅手里握着红杏的把柄,还知道她不少事,她也就理所当然的认为,红杏出现在这里,就是来救她的。
月离看了眼上方正被众星捧月的红杏,又看了看腊梅,笑了一声,提醒她:“要不要我们来打个赌?”
腊梅脸上闪过一抹不屑,“你要跟我赌什么?”
“就赌,红杏会不会救你!”
听到月离的话,腊梅忍不住笑出了声,“好!我就跟你赌,若是我输了,任凭你们处置,但若是你输了,你就得放我出府,怎么样?”
在腊梅看来,这个赌注,她不可能会输。
因为她坚信,红杏一定会设法救下自己。
月离挑了挑眉,道:“就算她不救你,你本身也是要被处置的,我要的是,要是你输了,我要你继续跟在红杏身边,尽心尽力的辅佐她,设法得到公子的宠爱。”
腊梅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你要我……”
“你没听错,我要你继续帮助红杏,履行之前对我的承诺。”
腊梅猛的想起来,之前红杏曾答应过,要帮月离拿到卖身契,脱了奴籍出府。
这么说来,赵月离是真的不想呆在魏府,所以才会如此。
想了想,腊梅答应道:“好,我答应你!”
——
两人在这边达成一致协议,月离便放开了腊梅,走上前朝着红杏道:“正好姨娘在此,昨晚擅闯禁地之人已经找到,正是您身边的大丫鬟腊梅,不知姨娘打算如何处置她?”
正摆弄指甲的红杏听闻,抬头扫了腊梅一眼,又看着月离,笑道:“赵月离,来的路上我就听说了,你用一个什么破棍子,还有什么荧光粉,刚好就找出了我身边的丫鬟,可本姨娘却觉得,你这法子根本就没有说服力。
就因为她手上没有灰,所以你便认定昨晚的人是她?那你自己手里也没有,是不是我也可以怀疑是你呢?”
这时候,先前那名被红杏提拔做二等丫鬟的冬儿,也忍不住站出来质疑道:
“对呀赵月离,谁都知道,你以前就看咱们姨娘不顺眼,经常给人使绊子败坏姨娘名声,保不准你见着咱姨娘现在受宠,心生嫉妒,便想着用这个法子来栽赃陷害,嫁祸给姨娘身边的大丫鬟,最后再推到姨娘头上,说是姨娘指使的,你真是好狠毒的心思。”
红杏见冬儿如此上道,笑的更灿烂了。
别的不说,就冬儿的这张嘴,比腊梅那丫头好使多了。
一旁的郭嬷嬷见此,忍不住出声呵斥冬儿:“你这丫头,还真是能言善辩,方才的事早就有了结果,赵月离也解释的很清楚,又岂是你三言两语说改变就能改变的,照你这么说,方才为何银狼会在她腊梅身边停留,而不是别人?还有,她腊梅若非心虚,又怎会不敢触碰那烧火棍?”
冬儿还想据理力争,“但是仅凭这一点,就判定是腊梅,也太过武断了吧,反正我是不服。”
“你……”郭嬷嬷没想到,这个冬儿平日里看上去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现在为了傍上红杏,竟也变得如此是非不分,伶牙俐齿,连她的话都敢赌。
真真是平日里管的太松散了,养出一帮子趋炎附势唯利是图的奴才。
“既然如此,那就报官吧!”
正在双方争执不下的时候,月离突然站出来说道:“相信如果由衙门的人出面彻查此事,到时一定会水落石出。”
此言一出,语惊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