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魏府后院汤泉池。
一道女子痛苦的娇吟划破了魏府夜晚的宁静。
偌大的汤泉池中,朦胧中可见两具互相交叠的身影。
这已经是今夜的第三次了。
哪怕月离早已哭到了嗓子嘶哑,眼泪干涸,浑身钻心的疼痛让她止不住的颤抖着。
她的指尖在男人的结实的后背抓出一道道红痕,可饶是如此,也换不来他的半分怜惜。
月离望着头顶上方巨大的青釉石岩顶,眼里闪过一道道绝望。
池中的动静一直持续到黎明破晓时分,彼时月离早已被折腾的不省人事,昏死了过去。
而上方的男人在经历了一夜的放纵之后,体内的药效不知不觉也早已褪去。
临昏迷前,他抬了抬手,想要触碰那张堪称绝色的小脸,结果拇指刚滑到眼角位置,一滴晶莹落下,滑到了他掌心里。
最终,男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识,彻底昏迷了过去。
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魏玉寒望着一地的凌乱,以及感受到身体在释放过后的满足感,昨夜的一幕幕瞬间在脑海里回笼。他立刻寒起了一张脸,朝着外面吼道:
“长风,滚进来!”
正在屋子外面恭候的长风听到主子的命令,忙不迭的撩开纱帐入内,一看到里面的场景,当场就愣住了。
下一秒立马反应过来,单膝跪地,惶恐道:“是属下失职,属下该死!”
这汤泉池明明是府上的禁地,平常绝不会有人进来,刚巧昨晚自己到外面处理一些事情,没想到就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也不知道是何人这般大胆,竟敢趁着主子中药爬了主子的床,简直是居心叵测。
正当长风暗自猜测的时候,又听见魏玉寒发话了:
“把人找出来,处理干净!”
“是!”
——
腊梅来敲门的时候,月离正躺在床上不能动弹。
此时她浑身如同被碾压过一般,酸痛不已,连抬起胳膊都费力。
昨夜的噩梦一直持续到天亮,她好不容易咬牙逃回了房里,刚把衣服换好,收拾好易容,便听到腊梅来唤她了。
“月离,这都晌午了,你怎么还在懒床?”
“张嬷嬷刚刚叫人来传话,让府上所有的侍女丫鬟都到前院集合,说要挑选公子身边的贴身侍女,你不去试一试吗?”
腊梅的声音有些激动,公子身边从来没有过贴身婢女,为了这次选拔,她还特意换了身新衣裳,连平日里从来不舍得用的口脂也涂上了,颇费了一番心思。
听到腊梅的话,月离的脸色‘咔’的一下就白了起来。
不出所料的话,这公子挑选贴身婢女是假,要揪出昨晚擅闯禁地的她才是真。
月离原本只是在魏府后院伺弄花草的一名婢女,性子喜静不争不抢,没什么存在感,只想着年龄到了能拿到卖身契顺利出府。
可没想到,昨晚管事的说汤池附近那边有一片昙花有了虫害,让她趁早去打理干净。
结果刚到汤泉池附近,她就迷路了。
其实这也怪不得月离,只因魏玉寒防备心重,在这禁地周围都找人布置了奇门遁甲和机关,普通人根本进不去,可巧就巧在月离昨晚刚好就阴差阳错的进了浴池,还刚好撞见中了媚药的魏玉寒。
彼时魏玉寒早已失智,再加上月离深夜前来,本以为不会遇见什么人,所以就没有易容。可没想到……
想到这里,月离冷不丁的抖了一抖。
先不说这擅闯禁地的罪名,光是魅惑主子这一项,就能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魏府主子魏玉寒,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
想了想,她朝腊梅确认道:“你是说,所有的婢女,都得去?”
腊梅虽有些奇怪月离为何会这样问,但还是点了点头,道:“张嬷嬷是这么吩咐的,怎么了,你不想去吗?”
公子可是羊城第一美男子,人都说他清冷矜贵,如芝兰玉树,又从不近女色,能跟在身边伺候,那可是十分难得的机会,她不信赵月离不想去。
“没,我只是觉得这个消息太突然了,一时没反应过来,你去回了张嬷嬷,就说我收拾一番,稍后就到。”
腊梅听她这样说,这才点了点头。
“那好吧,你尽量快点,莫要让人久等了。”
她就说嘛,这么难得的好机会,赵月离根本不可能会放过,定是要精心打扮一番的。不过依她的姿色,想来就算再怎么打扮,也压根不可能被选中。
——
腊梅走后,月离才强撑着从柜子里找出来一个小匣子,找出一个白瓷瓶子,倒出来一点液体,涂抹在自己的脖颈处,还有手腕等露出来的地方。
不消片刻,原本身上深紫色的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