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倒映着皎洁的月光。
她站在湖边,感受着微风拂过面颊的温柔。
突然,一个这一年来已经很是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那是萧妄。
他微笑着向她走来,两人并肩坐在湖边。
然后……
他吻了自己。
哪怕只是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额头,睡梦中的何姣姣还是不受控制的红了耳垂。
月光如水,洒在两人的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银色的纱衣。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坐着,萧妄也再没有什么旁的动作,但也不知为何,这一刻落在何姣姣的心里,却烫帖了许多。
然而,到底不过是南柯一梦。
当何姣姣再次从梦中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
她睁开眼睛,看到窗外明媚的阳光洒进来,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异样的感觉。
只是个梦而已,自己竟然暗自回味了这么久,当真是没出息。
何姣姣在心里默默地斥了自己一句。
……
冬至的寒风吹过古老的街巷,仿佛带着岁月深处的冷冽与寂静一般,又匆匆而过。
日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走着,冬至过了之后,时间仿佛都加快了脚步一般,很快便到了年关。
雪花在天空中很是轻盈地飘落下来,十日里总有日的功夫,能够将大地装扮成一片银白的世界。
街头巷尾,年节的气氛日渐浓厚了许多。
偶尔雪下得小,或者天色放晴的时候,平头老百姓们在宫道上来来往往,都忙着置办年货,红灯笼、彩绸、福字,一一挂起,喜庆的氛围逐渐浓厚。
年关就这么按部就班的来了。
这时候走在街上,便能见到家家户户围炉而坐,热气腾腾的饺子在锅中翻滚,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孩子们嬉笑打闹,大人们则举杯相庆,祝福声、欢笑声此起彼伏,单是这些嘈杂而不吵乱的声音,就足以驱散了冬日的严寒。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年味儿。
宫里头下了旨意,给平头老百姓分发了一定份额的过冬用的木炭。
街上的行人脚步匆匆,脸上洋溢着期盼与喜悦。
家家户户开始大扫除,扫去一年的尘埃与晦气,迎接新年的到来。
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家家户户的门前都贴上了红纸写的对联,寄托着人们对美好生活的祈愿。
夜幕降临,偶尔会有璀璨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整个天子脚下都显得格外的热闹。
人们纷纷走出家门,观赏这难得的美景,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腊月二十八日,岁末将至,宫中原本应该沉浸在迎接新春的喜悦与忙碌之中。
然而也就在这一日,年节的前两天,宫里却发生了一件令人震惊的大事。
铜雀台上,寒风凛冽,雪花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冬日严寒一般。
只怕这种严寒落在温答应的眼里,应当是心寒,尤胜天寒。
温答应被幽禁在铜雀台,已经有将近两个月了。
明明曾经,她是老皇帝身边最受宠爱的妃子,如今竟然也落得如此个下场。
但是……
很快,她就能翻身了。
这样想着,温答应的手不由自主的覆上了尚且还很是平坦的小腹。
景蝶给她找来了一位可以强行有孕的秘药。
一开始她心里也犯嘀咕,但她暗中让人查过了,这药确实有副作用,但只要她能离开这鬼地方,日后精细的养着,便也没什么妨碍了。
所以,温答应毫不犹豫的就用了这味秘药。
起初,芷若也不是没有劝阻过,景蝶也是不止一次说过这味秘药背后的厉害之处。
但是,温答应自己心里自有一套成算。
若是这秘药真的没什么错处的话,她反倒不敢用了。
是药三分毒。
若是吹得神乎其神,她反而不敢用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虽然她读的书不多,但这样的道理,温答应还是懂得的。
所以,温答应又找了个木头当差的机会,寻了个由头,将木头领了进来,服用了“梦回”,又是春风一度。
温答应从前还是官女子的时候,便知道后宫女人争宠,会无所不用其极,其中最防不胜防的,便是毒。
所以自打将景蝶提拔为贴身使唤的婢女,成了自己的亲信后,温答应便安排景蝶跟在太医院的学徒背后,学了三两分的药理知识。
方才景蝶给她把过脉,虽然脉象有些虚弱,但脉象往来流利,比较圆滑,如同珠滚玉盘之状……
的确是喜脉无疑。
多日隐忍,终于也算是给她寻到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