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难受,何姣姣就非常舒服。
只有弱者,才会无能狂怒。
萧洛没再说话,只是面色愈发难堪。
何姣姣静静地坐着,抿了一口面前的果酒。
味道不错。
如果不是跟在某人身后的话,估计味道会更佳。
她的目光在人群中穿梭,时而落在那些熟悉的身影上,时而又飘向远方。
宫殿内的每一处都充满了欢声笑语和喜庆的气氛,仿佛连空气都弥漫着甜美的酒香。
半晌,何姣姣朱唇轻启,“睿王殿下。”
萧洛皱着眉头回身,“有事儿?”
“妾身只是突然想起来有句话要嘱咐殿下。”
顿了顿,何姣姣略凑近了些,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开口,悠悠然将剩下的话补全,“殿下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和那个无媒苟合而产生的野种,妾身一个都不会放过,定要让他们母子两人身败名裂。”
何姣姣的声音虽轻,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狠辣。
“你敢!”
何姣姣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殿下这话说得,倒叫妾身不知该从何听起了,妾身有什么不敢的?”
“殿下还是祈祷自己能够护住他们母子二人吧,不然,指不定哪天妾身心血来潮,会将殿下也一并送去阿鼻地狱陪伴那个曦娘和玉恒也说不定。”
何姣姣是半点儿不怕萧洛将这些话张扬出去。
他只要敢说,她就敢给他扣上一顶得了“失心疯”的帽子。
一个痴傻了的皇子,绝无登顶那个位子的可能。
况且,这一番话,何姣姣都是压低声音,几乎是凑在萧洛耳边说的,旁人又怎会知道她说了什么?
到时候,还不是任由她胡编乱造?
而她之所以选择在这个时候激怒萧洛,一是老皇帝离得远,不会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二是,只有人多的时候,才会更热闹些。
萧洛闻言,面色铁青,怒视着何姣姣。
“殿下又要动手了么?”
何姣姣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妾身有本事让殿下腰侧的鞭伤丝毫不显痕迹,自然也能有法子让鞭子落到殿下脖子上时,同样不落痕迹。”
“你!”
萧洛面色愈发阴沉,却说不出什么来,只能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在众人面前失态。
当日之事,父皇已经下了封口令,若是他此时张扬出去,只怕会惹得父皇震怒。
这般想着,萧洛只能死死地握着拳头,竭力稳住自己,使自己看上去没什么异常。
只是脸上的铁青,还是出卖了他。
一旁的宾客们见了,纷纷窃窃私语,有一个脸生的官员开口,“看来传言不虚,睿王殿下怕是真的被那妖女下了蛊。”
“看睿王殿下现在的脸色这么难看,会不会是因为跟睿王妃接触得多了些,那个敌国奸细使用巫术所致?”
“何解?”
“那敌国奸细既然傍上了睿王殿下,势必不想睿王殿下再沾染旁人,只要睿王殿下一接近睿王妃,只怕体内的蛊毒便会发作,所以睿王殿下才会面色有异。”
那人说得信誓旦旦。
一些大臣这么一听,再回头看萧洛的样子,纷纷对这个说法表示赞同。
何姣姣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
这些流言蜚语,自从天降大雨那日起,她便着手安排了。
哪怕温贵妃再得宠,哪怕萧洛的军功再显赫,也架不住这么接二连三的流言蜚语不是?
她有足够的耐心,看着萧洛自掘坟墓。
萧洛自然是听到了周围的窃窃私语,心头怒火更甚几分。
奈何双拳难敌四手,他一个人再怎么解释也都只是解释,徒劳罢了。
但是他就是气不过。
既然何姣姣敢这么明晃晃的对他“宣战”,那他也不会再留手。
今天,他绝对不会让何姣姣能够轻而易举地离开皇宫,全身而退。
想用流言蜚语对付他,就要随时做好被他反噬的准备!
这般想着,萧洛起身,离开了雍禾殿,走到了一处僻静无人的角落,召来了手下的人,在那人耳边耳语了几句。
“你回府去本王的书房里拿一种粉末过来,在本王的一个黑红色的木箱中,切记,不要和任何人说!”
方才何姣姣说得那些话,以及朝臣们的窃窃私语,如同针尖一般刺入萧洛的心中,他紧握拳头,心中怒火中烧。
朝臣他暂且动不得,但何姣姣,他不会放过!
来日他登基称帝,定然要先将这些杂碎给收拾了!
至于他书房里那个黑红色的木箱里,装的是他从边疆时偶然得到的一种痒痒粉。
无色无味,奇痒无比。
只是这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