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是鬼宫的宫主,傅孤焱!
何姣姣像是故意的,“八皇叔怎得不说话?是生性……”
“啪嗒——”
一阵劲风拂过,何姣姣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再睁眼时,就看到桌上的烛火晃了晃,窗棂更是发出了“啪嗒”一声响,室内已经没有了萧妄的身影。
堂堂鬼宫宫主,落荒而逃。
何姣姣垂眸,拿过一旁的剪刀,轻轻剪了剪烛心,让烛火燃得更亮了些,重新翻开了账本……
另一边,梧桐苑——
即便是曦娘现在已经在睿王府住了下来,可到底还是有些忌惮何姣姣的“淫威”,再加上她还要身体力行的哄着萧洛,自然不会让玉恒也跟着宿在梧桐苑。
因而即便是玉恒心里有些怨气,也不得不顺了娘亲的意,回到何姣姣原本给世子“伴读”安排的那处小院落睡下。
一切从简不说,更是不曾用冰。
如今正是七月流火的季节,又逢天灾,即便是到了夜里,也是十分难捱。
当真是热得紧。
却说曦娘,温声细语的哄走玉恒之后,差人送了洗澡水,伴着玫瑰汁子,细细的洗净了全身。
又将带着两分清幽香味的香脂涂在颈侧,耳侧,腕儿间等处。
前些日子在竹林小筑住着,她也出去过几次,甚至出手救下了一个据说是在青楼做过皮肉生意的花魁,名叫胭脂。
她本不想将胭脂带在身边,不想胭脂苦苦哀求,特别是胭脂说自己懂得如何讨好男人,愿意倾囊相授。
曦娘最终还是被说动了。
“姑娘,您这般,定是能吸引的殿下流连忘返。”
胭脂立在一旁,可以画了丑妆的胭脂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老上十几岁,这也让曦娘稍稍放心了些许。
“那日,你说有新法子要教给本王妃?”
没有旁人的时候,曦娘一直这么自称。
在她的认知里,没有得到萧洛真意的人儿,根本算不得王府的女主子。
从始至终,萧洛认定的人儿,都是她,而不是那个矫揉做作的何姣姣。
“姑娘听好了,这法子倒不难,只是寻常人家很少有人尝试过,故而很多男子都不曾享受过这等欢愉。像殿下这般风光霁月、朗月清风之人,想来是不曾去过那等烟花柳巷的,只怕听都不曾听过这法子。”
曦娘听胭脂这样夸赞萧洛,自然心里更加愉悦,“你倒是个会嘴的。”
胭脂腼腆一笑,掩下眸底的一抹不屑,“姑娘有所不知,像奴这等做皮肉生意的,楼里的妈妈也请过女学究,教奴等会些简单地识文断字。咱们京城的公子哥儿都风雅,若是奴等没本事逗趣儿,事后都是要挨罚的。”
胭脂这一番话真真假假,倒哄得和曦娘心底对她更相信了两分。
“现在已经戌时末刻了,只怕王爷也快过来了,你快些说,本王妃今日便要学着用用。”
曦娘今日也算是看明白了,何姣姣虽然不得宠,但是背后有那个本就与王爷不对付的太子夫妇撑腰。
她必须得再用些法子,好好的抓牢王爷的心!
胭脂上前两步,压低了声音,“这法子在我们楼里,叫玉人吹箫。”
“什么叫玉人吹箫?”
曦娘显然也是没听过这个。
胭脂又上前了些,附唇在曦娘耳边,以手遮挡,言语了几句。
曦娘很认真的听着,听到最后,饶是她在床笫之间一向放得开,听了这法子之后,也不由得面上染了两分薄红。
“这……能行吗?”
曦娘微微皱了皱眉,显然是有些接受不了。
“奴知道姑娘是正经姑娘,不像奴这等烟花柳巷出身的,一时接受不了也是有的。”
胭脂似乎是很擅长这种心理战,看曦娘犹豫,先是出言夸了曦娘两句,又接着开口,“只是姑娘不妨想想,为何在这等青黄不接的时节,奴曾经待过的醉梦楼还能这般生意红火?”
胭脂弯了弯唇,循循善诱道,“恰逢灾年,凡是在朝廷有个一官半职的,都在忙着赈灾,奴虽说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风尘女子,但也知道现在这些达官贵人只怕都绷着一根弦儿,累着呢。”
“殿下是做大事儿的人,若是忙了一天回来,有姑娘这般柔情蜜意的哄着,只怕姑娘想要天上的星星月亮,殿下都会想法子摘下来送给姑娘。”
曦娘眸光微闪,显然是有些动摇了。
“退一步说,姑娘方才都已经沐浴净身了,殿下若是一会儿来了您这里休息,定也是要沐浴更衣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曾洗干净的,姑娘又有什么可犹豫的?”
曦娘这会子显然是已经被说动了,虽说没有吭声,却微微点了点头。
胭脂见有效果了,继续鼓动着,“姑娘貌美,常人不可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