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个不错的法子,好,我知道了。”
白术无其他要事禀报便离开了,独留何姣姣一人在屋里。
何姣姣看着瓶中的花,不禁想要嘲讽萧洛的蠢笨,除了跟自己吵架的时候,一个人顶好几个人,其他方面真的笨如蠢猪。
光想着为了梅雨时节而修缮大坝,不知道问一问钦天监天象如何么?
不过他问也没用,钦天监本就有神机阁的人,此番她决心复仇,更是收买了不少人心。
想起前世,这一年天降异象,即便是到了梅雨时节,预期中的连天大雨却不并没有来到,反而是连续好长一段时间的大晴天。
烈日炎炎的那种。
庄稼地里都旱出了裂痕。
萧洛如今自请修建大坝,国库里的资金自然不会由着他折腾,如此一来,朝廷便会加大百姓的赋税徭役。
如果百姓看到这个费钱费力修缮完好的大坝一点作用都没有的话……
非但不会收拢民心,反而事得其反,百姓只会哀声怨道。
想到此处,何姣姣笑了起来。
她迫切地想要看到这之后萧洛的反应了。
不过,她虽说要复仇,却也没打算牵扯无辜百姓。
想到这里,何姣姣即刻让白术准备纸砚,要给父亲传信。
信中让何森告诉在朝的门生在朝廷中多美言萧洛几句,切记不要过于阻止萧洛,一定要萧洛看出来有人反对,还硬是要去干,才好。
信中,何姣姣并未过多解释些什么,她清楚自己父亲一定是相信她的话的。
安排好这一切之后,何姣姣松了一口气。
至于萧洛……萧洛越是不好,她的心情就越好。
她起身看向屋外,天气万里晴天,也没有过分炎热,却带走了料峭的倒春寒,是一个出游的好时候。
最主要的,是她打听到萧妄可能回去郊外的皇庄。
萧洛要修缮大坝疏通河道劳民伤财,她不能眼睁睁看着百姓受苦不是?
虽说她自己也能做好这件事,但她到底动摇不了那个位子。
若是将这一份功劳算在年少有为的裕亲王头上的话……
裕亲王在朝中的威望越高,萧洛登基的可能性就越小。
这般想着,何姣姣便喊来了嬷嬷,让她去把辞年接来,她今天要带着这白捡的好大儿去城郊踏青。
皇宫,承乾宫——
萧洛正在母妃温贵妃处喝茶。
听萧洛说了计划后,沉思片刻,“可找钦天监问过天象了?”
萧洛不以为然,“母妃放心就是,以往年年六月梅雨,百姓受灾,难不成今年儿子想成事,这天象便改了不成?”
他又不是那等流年不利的体质。
若是何姣姣听了这话,只怕要笑弯了眉眼。
萧洛此人,有野心,有抱负,也有两分能力,但太自负,太好面子,注定了他走不长远。
温贵妃倒没有萧洛那般的想当然,“还是慎重些好,你父皇也说过,谨慎妥帖是你的长处,好生揣着,可别丢了。”
听温贵妃这样说,萧洛也正了正神色,“母妃放心,儿子省得,稍后儿子便差人往钦天监那边去一趟。”
“洛儿,此事定当仔细地去办,现在满朝文武可都盯着你们几个兄弟呢,说句大不敬的,你父皇也就这两年的事儿了,这等紧要关头,可不能再出什么差错了。”
温贵妃对这个儿子一贯在意,再加上事关那个位子,自然慎之又慎,“朝廷上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呢,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
这些道理萧洛自然懂得,便也就点头应下了。
温贵妃还不错时的提起何姣姣,“洛儿啊,你大事未成之前,一定要好好对何姣姣,切不可以意气用事。”
这般说着,温贵妃轻轻搭上了萧洛的胳膊,颇有些推心置腹的意味,“她那性子确实不讨喜,但她背后的是何森,何森可是三朝元老,门生遍布……”
萧洛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打断温贵妃的话,“母妃,儿子也想好好待她,可那女人实在不懂规矩,竟然敢苛待玉恒,何森那个老东西也是,都把女儿嫁给儿子了,却始终不肯站队,着实可恨!”
温贵妃自然温声细语的劝着,“洛儿,母妃知道你看不上何姣姣,可现在不是你意气用事的时候,来日你们兄弟几个斗起来,何森背后的无数文臣,本就是一股势力,这些还用母妃教你?”
萧洛抿唇,“母妃说的是,不过何姣姣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儿子总觉得她有事瞒着我。”
温贵妃的确也有此感,但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如今正是用人之时,自然不能跟何家撕破脸皮,便也只能让萧洛多多担待些。
顿了顿,萧洛又接着开口,“母妃,儿子何时可以迎曦娘入府?她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