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
谢任飞:“表妹,今夜你我谁都不必顾及别的,你不想祁承序,也不想祁谨行,我也不想祁瑶瑶,你我,只管逍遥爽快。忘却其他一切烦恼,酒醒后,各自离开,谁也不必对谁负责。”
谢任飞声音极具蛊惑:“表妹那晚热情似火,你我二人也算契合,何不将错就错,干脆当成缓解压力的一种方式?”
他笑着说道:“祁承序对不起表妹,表妹难道还要一辈子为他,守身如玉吗?如今这般,也算是报复他了。谁让他有眼无珠,放美人独守空房呢?”
谢任飞将酒杯递了过去,谢溶月盯着酒液看了许久,才颤手接过,一饮而尽。
她捏紧酒杯,轻声道:“你说的,酒醒后,各自离开,谁也不许对外说出去。”
“我发誓。”
酒坛空余一底,床榻上床帐散落,挡住了旖旎春色。
……
四月过半,抄了赵家以后,国库充盈,天治帝明显高兴许多,他拨了一大笔款项去修建自己的陵寝,又花重金请了所谓的得道高人在宫内,与他同论修仙之道,总之他自己似乎也意识到时日无多,在苦求续命之法。
天治帝越是如此,谢廉越是着急,如今正是拉拢人心的好机会,可惜他并未出禁足,外公也被拘在府上,这不是白白让汝南王占了好处吗!
正在他焦头烂额之际,谢上善忽然来了三皇子府。
自上次事后,兄妹这还是第一次见面,谢上善变化很大,她浓妆艳抹穿着华丽,眉宇间更是多了一抹淡淡的戾气,谢廉险些不敢认人,“上,上善?”
“三皇兄,好久不见。”
谢廉眉头微皱,“你和王乃陵成亲都快三个月了,还在为裴诚的事跟我生气?”
谢上善眼底闪过一丝憎恶,不过很快就被她敛了下去,她淡淡说道:“怎么可能,都过去这么久了,我早已经想开了。为了裴诚和皇兄撕破脸,对我有什么好处?我与皇兄,毕竟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谢廉长舒了一口气,狂喜万分,“善儿!你终于是长大了,果然,让你成亲是对的!”
谢上善笑容勉强,可谢廉此刻焦急万分,根本来不及仔细观察她的表情。
“善儿,父皇最近迷恋修仙之道,这可是谋大事的好机会。可惜皇兄出不了这府邸。你去求求父皇,把皇兄放出去!可不能再让谢熹先我一步了!”
“皇兄安心,我正是为此事前来。其实我与驸马已经商量几天了,前两日驸马代我进宫,想和父皇求情,可父皇……”
谢上善面露难色,谢廉拳头攥紧。
谢上善道:“父皇还未消气,不肯放皇兄,也不肯放外公。若想父皇回心转意,必须令他龙颜大悦才行。”
“你有什么办法?”
“皇兄放心,我已经寻到了如今那个得道高人的错处,更为父皇寻觅了一个新的。此人可用,只要唬住了父皇,父皇必定会放了皇兄。不过皇兄,我需要你的帮忙。”
谢上善说出了来的目的:“我在朝中无人可用,没人帮我说话,三皇兄被禁足在府里,传话也麻烦的很,辛苦皇兄写一封信给你在朝中的拥趸,让他们极力帮我,我才可助皇兄脱困呐。”
谢廉丝毫没有怀疑谢上善,走到书案后提笔写了一封信,按上他的玺印,交给了谢上善。
“善儿,都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