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看公主的脉象,应当是刚刚打过胎,所以身子虚弱。需静养为宜。”
另一人也道:“对,对,微臣也探出公主刚刚下过胎,微臣还以为是……微臣出了错……”
“混账!”
天治帝拍案而起,他在殿内扫视一圈,指着谢廉道:“你给朕过来!告诉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皇……”
“王家来朕跟前告状,说公主婚前豢养男宠,与其结为夫妻甚至还怀了野种!朕以为是王家不想结亲,污蔑善儿,才特意带了皇后前来一探究竟,没想到这竟是真的!”
“陛下!”
殿外来了人,隔着屏风禀道:“属下在公主殿下的书房之中,发现了这些。”
曹公公过去取了来,皇帝一看,更加怒不可遏。
“竟连婚书都有!你们两个是要气死朕吗!”
“公主啊,你怎能如此糊涂啊!”
皇后假意抹眼泪,实则满脸都是幸灾乐祸。
谢廉跪下说道:“父皇息怒,父皇息怒!此事上善只是一时糊涂,那男宠已经让儿臣斩杀,善儿腹中孽种也已经打下,她已向我保证再不会做出这等事,会老老实实等着婚期,嫁给王乃陵,请父皇原谅!”
天治帝脸色刚刚好了一些,谢上善就从床上弹了起来。
吓了众人一跳。
她呆呆看向天治帝,眼泪不停往下流。
“父皇……父皇你终于来了……你要为我做主啊父皇!”
谢上善爬下床榻,哭着说道:“父皇,皇兄杀了我的朱明,还迷晕我趁机给我灌下下胎药,我的孩子没有了啊!您的外孙也没有了!求您一定要严惩皇兄!父皇!”
她这么一说,天治帝刚好起来的脸色又阴沉了下去。
“你,你为了一个玩意儿,竟荒唐至此!谢上善,是不是朕明日太纵容你了!才让你全忘了身为皇家儿女的分寸!”
“来人啊!将公主看牢,成婚之前不许她再踏出寝殿一步!”
“父皇——”
天治帝大步离开寝殿,殿门在身后合上,几名锦衣卫被留了下来,在大门上上了一把锁。
天治帝来到前殿,停下脚步冷冷看向谢廉。
“你别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朕来之前早已查清楚。人是你给你妹妹寻来的。听说还是个惯犯,专门骗富家女子和寡妇。只因长得和祁野有几分相像,你就带来给善儿解闷。你真是好皇兄啊!”
“父皇息怒!儿臣知错!”
“王家已经告到御前,你让朕如何面对即将致仕的老都督!老三,朕一次次信任你,你却一次次的辜负朕的信任。”
天治帝长舒了一口气,甩袖道:“自今日起,你闭门思过!衙门里的事,全权交由汝南王暂理!”
皇后欣喜若狂,谢廉身子摇晃了几下,天治帝离开后,他摔坐在地。
侍从好半晌才敢上前扶他,被他一把揪住衣领。
谢廉表情狰狞,一字一句道:“去、查!到底是谁走漏了消息!”
……
冠军侯府
“夫人!夫人!”
喜桃跑进屋内,欠身作揖,“二小姐也在。夫人,方才汝南王府派人送来一大筐冬枣,奴婢已经让人收下了。”
纪舒正在和祁妙下棋,闻言微微颔首,“知道了。”
喜桃出去后,祁妙便道:“这下汝南王可高兴了。谢廉闭门思过,他代掌其职务,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拉拢谢廉手底下的官员,还能趁机查谢廉以前做过的账,他若是聪明,这其中可做手脚的东西,多的是呢。”
祁妙:“不过大嫂是怎么做到的?”
纪舒落下一子,“我之前请姨母在宫中将谢上善的事透露给皇后,皇后自然会和汝南王通气,由汝南王在宫外细查谢上善和裴诚之事,透露给王家,王家为了能在婚后,更好的拿捏谢上善和谢廉,自然会找皇帝做主,只要抓住时机,就能一击命中。”
祁妙:“那裴诚呢?我虽按照你说的,刻意把那几本书卖给了他,不过他真的会撺掇谢上善去做女帝谋反?”
“八九不离十。”
纪舒道:“裴诚是个聪明的小人,他必定知道若是谢上善成了亲,他必死无疑,必须让谢上善跳出谢廉和赵家的掌控,他自己才能安全。他以前攀上那些富婆,都会想方设法骗得其倾家荡产,后面又被设计抓住,说明他既贪婪又愚蠢,这样的人思维很好推测,他一定会把书给谢上善看。”
“他哄人的手段一流,死的又正是时候,谢上善每一步都被谢廉逼着走,她当然会不甘心。”
祁妙:“可她要谋反……她哪来的人呢?”
纪舒下了一子,断了祁妙的后路,“这不是还有快做她驸马的王乃陵么?”
“即便她不造反,谢上善这个人已经不受控了,是谢廉身边的不定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