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八那日,谢廉又来了,谢上善和裴诚请他用了膳,饭后谢上善将他叫到书房,焦急的问道:“哥哥,退亲之事办的怎么样了?这都过去了半个月了,怎么还没有动静?”
“哥哥正在办,正在办。你切勿着急。”
“我怎能不急!我已经和朱明拜堂成亲了,你瞧,婚书我都写好了。”
谢上善把书案上的婚书给谢廉,谢廉险些没绷住表情。
“你竟然与他拜堂成亲还写了婚书!你怎么能——”
谢上善惊惧的看着他,谢廉连忙回头,揉着山根,“善儿你、你太冲动了……”
“哥哥,既然你已经同意了,我腹中孩子也大了,我和朱明拜堂是情理之中的事啊!倒是哥哥,你不是唬我的吧!这退亲之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眼看她要发飙,谢廉转过身道:“当然是真的。明日我找人护送你到南郊的成佛寺,我约了王乃陵,我们三人在那里细谈。”
谢上善听后才松了口气,“那就好,我知道了。”
谢廉压住阴沉的眉眼,在屋内转了一圈,发现书房里多了不少东西。
墙上还挂了一幅画,画上的正是谢上善和裴诚,二人中间还多了个小童。
谢上善笑着上前道:“怎么样哥哥,朱明画的像吧?只是孩子还不知长什么样,我二人说好了,等孩子生下来,他再给孩子添眉眼。”
“像、像极了。”谢廉咬牙切齿道。
谢上善:“我还给孩子做了小衣,他学着给孩子做了角袜……”
谢廉看向喋喋不休的谢上善,眸中没有半点温和。
身为宗室儿女,她娇纵半生,给自己惹了无数的麻烦,他都忍了,就是为了用她结一门好用的姻亲,岂容她继续胡闹。
翌日一早,谢上善便和裴诚告别,依依不舍的上了去万佛寺的马车。
殊不知她前脚刚走,后脚谢廉就带着兵器闯进了公主府。
他找到裴诚,二话不说当胸就是一刀,裴诚口吐鲜血,一脸震惊。
谢廉冷笑:“我让你来讨好公主,你倒好,竟敢和本殿耍心思。若没有本殿救了你,你早被那几个,被你哄骗的女富商告到官府衙门去了。本殿今日就让你知道,背主的下场!”
他抽出长刀,裴诚倒在地上当场气绝,谢廉仍然不解气,挥刀砍了他的脑袋。
谢上善对府上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她赶到万佛寺,被引进僧寮,没看到半个人就晕晕乎乎栽倒在地。
朦胧间,她看到有人闯进屋中,几个人把她抬到床上。
“孩子快一个月大了,应当好除的吧?”
“好除,一剂药下去,保证打的干干净净。”
“好,多谢大夫。殿下必不会亏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