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才是要紧的啊!”
崔妈妈可不想有朝一日被赶出去,跟李氏一起吃糠咽菜。
李氏:“呸!我沦落至此都是她害的!凭什么她有好日子过……”
李氏眯了眯眸,一个念头从心底浮现出来。
“去!取笔墨纸砚来!”
……
鸨母的去向已经有了,但这人过去了这么多年,显然是还在做不正当的生意,而且顺藤摸瓜竟然还牵扯到了地方的官员身上,祁野生怕打草惊蛇,只能暗中配合官府稽查,先当查案办着。
事情一拖竟然拖了快半个月,纪舒活蹦乱跳的身子也出现了孕反,成日吐的昏天黑地,吃不下饭,急得祁野案子都不想办了,上疏请皇帝给他放一年半载的陪产假,简直把怀孕的纪舒当眼珠子护着。
还是纪舒及时得知,把他刚写好的奏疏扔炭炉里烧了。
“事情都查到这份上了,怎么能半途而废!你只管办你的事,我有喜桃青檀,还有海棠呢。”
纪舒刚还把晚膳吐了,祁野眼眶微红,看的纪舒也忍不住心软感动。
她放软了态度,上前环住祁野的脖子,坐在他膝上,叹了声说:
“将军心疼我,我知道,但我也心疼将军……”
纪舒温声道:“等事情水落石出,我就不是将军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妙妙这些年在常家吃了不少苦,将军忍心让她继续吃苦吗?”
祁野其实心肠很冷,性子独,从他对祁家和武定伯的态度就足矣看出,血脉亲情于他而言只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他在常妙一事上更多的不是亲情,是责任。
外公以前在营中喝醉酒,常和他畅想,若是孙女没有夭折,他一定会把孙女宠成天底下最幸福的姑娘。
祁野查真相,是为了让外公泉下安心,可常妙不能和纪舒比。
祁野没有说什么,既然这是纪舒希望的,他就去做,祁野抱着她说道:“明日我让裴朗来给你看看。”
纪舒欣然点头,亲了一下祁野。
翌日,祁野早早就出门了,他必须尽快把常妙的事情解决,才能匀出更多的时间陪纪舒。
祁野离开后不久,裴朗就上门了,他先和纪舒道了喜,才给她把了脉。
喜桃:“裴大夫,我家夫人这两日孕吐的严重,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缓和缓和?”
“怀孕早期孕吐再正常不过了。多吃点蔬菜和酸性的水果,油腻感轻的吃食,会稍微好点。”
裴朗把脉后说:“从脉象上看,嫂子和胎儿都挺好,嫂子这两日都在吃什么?”
喜桃把纪舒的食谱给裴朗报备了一番,裴朗连连点头,“不错,都是有助用的好东西,不过嫂子要切记,不能贪多。”
“嫂子身量纤纤,若是孩子生的太大,生产时风险会大许多,所以食补要适量啊。”
喜桃紧张不已,“奴婢记下了!”
“喝药了。”
海棠撩开挡帘兀自走进了暖阁,一抬头看见裴朗,愣了愣,“这是……”
裴朗赶忙作揖,自我介绍,纪舒道:“这位是将军的弟弟裴公子。这是我五表哥的未婚妻,海棠姑娘,她也精通妇婴之科,表哥特意安排海棠姑娘来照顾我。”
“原来是同行!在下有礼了。”
海棠笑了笑,没说什么,把汤药交给了纪舒。
她正要喝,裴朗说道:“嫂子,能否让我检查一下?失礼了。”
纪舒莞尔,“无妨,你看吧。”
喜桃舀了一勺给他,裴朗闻了闻,又尝了一口,立即报出了里头放的药材,随后说道:
“这药方开的真不错,果然是妇婴之科的圣手。”
纪舒喝了汤药,谢过了海棠,海棠拿着碗准备离开,临走之前看了一眼裴朗,又道:“裴公子要一直待在侯府吗?”
裴朗连忙道:“在下只是替哥哥来看看,不会久留的。”
既然纪舒家里已经有靠谱的人在这儿看着了,裴朗又不是主攻妇婴之科的,留下就多余了。
待了没一会儿,他便起身告辞了。
可刚出颉芳居,陆伯就拦了他,笑着把他请到了祁野书房里。
“侯爷让您等一等,他还有不少有关夫人孕期的事情,想跟您请教。”
裴朗只好又等在了书房里。
另一边,纪舒喝完药又开始犯困,本想睡一会儿,就听外头闹哄哄的吵了起来。
纪舒往窗外看去,眉头微皱,叫来喜桃问道:“外边在吵什么?”
“夫人您别管,还是休息吧。”
“说。”
喜桃愤愤然道:“是李氏,她在府前又吵又闹,说想见您。”
其实李氏已经来了有一会了,闹了也有一阵了,她站在侯府门前哭,逢人就说祁野纪舒无情。
路过的百姓啐她:“你身为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