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厨房做……罢了,还是我亲自动手吧。”
纪舒:“我不饿。午膳吃了两口饭,现在还撑呢……不过,我倒有些想吃李子。”
“我这就让人去买。”
祁野风风火火的走了出去,纪舒坐在窗下望着祁野的背影,笑的满脸温柔。
常妙吃饱喝足回到暖阁,只见架子上的狐氅,进了门却只有纪舒和丫鬟。
“诶?外头不是你夫君的氅衣吗?怎么人不见了?”
“我说想吃李子,他就出去了。”
“算他有良心。”
常妙坐到炕上,大手一挥:“他若敢在你孕中待你不好,我就把你和我干儿子一起抢走。让他找地方哭去吧!”
纪舒捂着嘴偷笑,这时,一道脚步声从屋外传来。
祁野周身夹带着风雪走进暖阁,怀里抱着一捧李子,面露不善的盯着常妙的后背。
“将军你回来啦!妙妙,这是祁野,将军,这就是妙妙。”
祁野嘴角下压,很想提着常妙后襟把人丢出去。
他把李子放到桌上,冲纪舒道:“你别下来了,我身上冷。”
他瞥了眼常妙,凉凉道:“常姑娘?久仰大名。”
常妙早就察觉到身后不善的目光,有恃无恐的抬了抬下巴,心想作为纪舒的同盟和好姐妹,她娘家的靠山,绝不能在祁野面前输了派头。
敷衍的转过身,“民女见过冠军侯。”
祁野不善的眸色在看见常妙的那一瞬愣了一下,他凝着常妙的脸,神情有些不可思议。
常妙打量着他,心底暗暗吹了个口哨。
好一个俊美无俦的冠军侯,勉强配得上她貌美能干的好姐妹。
纪舒看着走神的祁野,蹙了蹙眉,“将军?”
祁野蓦地回神,神情复杂的移开目光,上前把李子给了纪舒。
“尝尝合不合口味?”
纪舒尝了一口,酸酸的,放在平日她是不太爱酸口的,但这会儿竟然觉得很好吃。
她点了点头,习惯性的让祁野也咬了一口,祁野酸的牙都疼了,还面不改色的咽了下去。
纪舒看向常妙,“妙妙,你要吃吗?”
常妙赶紧摇了摇头,看祁野的眼神温和了不少。
孕妇吃着觉得好的李子,能面无表情的咽下去,是个能人。
起码可以证明,他对纪舒的心还是很真挚的。
祁野喝了口茶压了压酸水,才重新抬眸打量起常妙。
“常姑娘是兵部左侍郎常隆的女儿?”
“嗯。”
“请问你母亲是?”
“当然是侍郎府的妾室,侯爷问的太多了吧?”
祁野眉头微皱,似乎也觉得冒犯,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常妙晚膳离开后,回到房里,纪舒询问祁野:“将军下午的时候问妙妙关于她母亲的事,是为什么?”
祁野:“等等。”
不久后,祁野拿着一卷画纸回到了房里,展开放到纪舒面前,画上画的是一个女子,梳着双丫髻在花丛中扑蝶,笑容烂漫,最关键的是,这姑娘和常妙足有八分相像!
纪舒瞳孔微缩,“这是……”
“这张画是我娘出阁之前,我外公找画师给她画下的。”
祁野揉着山根,“外公走后把画留给了我,我每年在她忌日都会对着画上香。”
纪舒:“我想起来了!上次我带常妙回府的时候,被李氏撞见,她被常妙吓晕过去两次!难道就是因为她和母亲长得相似?”
祁野:“我不信世间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他拧起眉:“当年我娘早产生下来的死婴,也是个女子。我那时年幼,我娘生产时我并未在旁,是她快撑不住的时候,我才被带到她床前,等我看见孩子的时候,已经是满面青紫被憋死在母体中的死婴了。”
纪舒:“若要查当年的事,一定要找到给母亲接生的稳婆,还有当时守在附近的下人——”
夫妻俩对视了一眼,同时想到一个人。
祁妈妈!
纪舒道:“祁妈妈这边就由我来问吧,将军先去查一查常家的佩姨娘,就是常妙现在的‘生母’,若是常妙的身世有问题,这个佩姨娘必定也知道些内情。”
祁野坐到纪舒身侧,牵过她的手话锋一转,“岁岁,常妙的事我自己查就好,你现在有孕最应该好好休息,这些琐事以后都不必你操心。”
“我是刚刚有孕,又不是快生了,没有那么娇弱。再说事关将军的妹妹,和我最亲近的朋友,我若不能亲自查一查,怎么能放心!”
纪舒现在动力十足,没什么比好姐妹可能是小姑子这种事,更让人兴奋的了,况且这事还可能与李氏有瓜葛,怎能容她继续逍遥法外。
祁野拗不过纪舒,只能把相对轻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