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岁数了……怎么能娶六公主啊!还请陛下三思啊!”
老将吓得浑身发抖,谢上善的年纪都跟她女儿一般大了,而且他和发妻感情甚笃,若是娶了六公主……他晚节不保啊!
天治帝颞颥跳的厉害,也没想到事情到最后,会成了这个局面。
他越过老将,朝祁野看了过去,“冠军侯,比武结束以前,朕并未预料到会出现平局。这圣旨上的赏赐……”
“皇上,比武台的规矩向来如此,平局就是平局,末将不能腆居胜者之位。这赏赐如何分配,末将方才已经和姜大人说好的了,末将只要干将莫邪剑。其余的,都不要。”
“你……”姜大人气得满头大汗,这小子要把他置于不仁不义!
他不想娶谢上善,难道自己就想娶吗!
四下安静了片刻,谢上善再也忍不住愤怒,站起身咆哮道:“祁野!你分明是故意的!你是故意输给他的!你就是不想娶我!”
祁野面色淡淡,轻描淡写道:“不想娶公主有什么问题吗?末将自己有夫人,除了她谁都不想娶。”
谢上善气红了眼睛,“祁野!你混账!本公主哪里比不过她纪舒!你说啊!”
“善儿!不许放肆!”
天治帝心中不悦,堂堂一个公主,竟然自降身份到此等地步,还是当着文武百官这么多人的面!
赵贵妃赶紧说道:“公主昏头了,还不把她带下去休息!”
“放开我!我不走!祁野!你今天不给本公主一个说法!本公主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饶是谢上善再不甘心,最后还是被宫女婆子拖了出去。
天治帝道:“六公主年幼顽劣,不懂事。赐婚就当是朕写错了吧。姜爱卿,冠军侯,你们二人的赏赐照旧,下去吧。”
“谢陛下!”
很久以后,直到丝竹管弦的乐曲响起,舞女翩翩起舞,方才的尴尬才渐渐消散。
借着热闹,温娉婷凑到纪舒身旁,眉头紧紧皱着。
低声说道:“没想到六公主如此卑鄙。方才若不是平局,圣旨到了冠军侯手中,真真是难脱身了。”
谢上善就像一块狗皮膏药,祁野只是顺手救了她一次,就被她贴到现在,那圣旨若是到了祁野手里,谢上善不得更变本加厉。
温娉婷实在不懂:“这六公主备受皇恩,想要什么样的驸马不行。冠军侯都已经成婚了,她竟然还不肯放弃,哎,真不知道是真情难舍,还是自甘下贱。”
纪舒:“管她是什么,就算她不肯放弃,也休想插进我和祁野之间。”
温娉婷莞尔:“是这个理,不过你也要提防她暗中给你使绊子。”
纪舒若有所思的喝了口茶,轻轻点了点头。
另一边,被带回营帐的谢上善气得嚎啕大哭,在帐内不断撒泼闹事,打伤了身边好几个宫女。
宴席结束以后,赵贵妃才有空回来看女儿,眼看营帐中一片狼藉,她皱着眉吩咐宫女:
“去让人挪一个新帐子出来给公主住,这里乱糟糟的怎么睡人。”
“是。”
谢上善坐在床上,看着赵贵妃哭道:“母妃……”
“善儿,你说你这是为什么啊!”赵贵妃抱住女儿,给她擦拭眼泪,“母妃就不懂了,那祁野哪里好!值得你这么放不下!母妃就不信,偌大的大秦,没有比他更俊美,更有出息的男人了!”
“母妃,我就是不甘心!”
谢上善咬着牙,“这些年,儿臣想要什么得不到!儿臣想嫁的男人,他自当对儿臣感恩戴德!但偏偏祁野……他就是不要儿臣!他凭什么不要儿臣!”
赵贵妃深觉有理,若不是因为祁野军功卓著,她早就给天治帝吹耳旁风,以一个不敬公主的罪名处置了他。
“最让儿臣不能接受的是,他不要儿臣,但却娶了纪舒!”
谢上善拔高了声音:“儿臣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公主!难道还比不过一个被休弃的破鞋吗!!”
祁野对纪舒越好,谢上善心里越是不平衡,为什么他明明可以对女子温柔宠溺,却偏偏不能把这情放到她的身上。
谢上善扑在赵贵妃怀里,哭着说道:“母妃,我看不惯她们夫妻恩爱!就算我不嫁祁野,我也不想让纪舒活着!”
赵贵妃抚着她的背脊,连声宽慰道:“好好好,母妃答应你。这两个月围猎,母妃一定让你达成所愿!”
谢上善抬起头,满眼惊喜,“多谢母妃!”
离开谢上善的帐子,赵贵妃又去看了谢廉。
谢廉的状态和谢上善差不多,只是谢上善气的是祁野纪舒,谢廉气的是谢熹。
他指骨攥的咯吱作响,只要一想到今天被谢熹踹下比武台的场景,谢廉就恨得牙痒痒。
赵贵妃也是脸色阴沉,坐在一旁说道:“没想到皇后和汝南王藏得如此之深……不过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