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于社稷有功,若是朕强行为你二人赐婚,他难免心生怨恨……你可不要让父皇为难啊。”
谢上善连忙道:“儿臣肯定不会让父皇为难的。父皇忘了,您不是说要给擂台比武的胜者奖赏吗?您到时就说,胜者可娶儿臣做儿臣的驸马,到时祁野多了魁首,他不想娶儿臣都不行了!”
天治帝愣了半晌,笑着刮了一下谢上善的鼻尖,“你这丫头!真是个鬼机灵!好,那朕就这么下旨。”
“父皇,您得先把圣旨写了才行,您若只是口头上说,祁野肯定会抗旨的。但有了圣旨,他就不敢抗旨了,除非他豁出性命也不肯娶儿臣,那就让他和纪舒一起去死好了。”
天治帝被谢上善推到桌旁,谢上善替他磨墨,天治帝看似无奈的笑着写下了旨意。
谢上善这才满意,又缠着天治帝父女情深了片刻,才起身离开了。
人走了以后,天治帝脸上的笑容才慢慢淡去,他捏着圣旨看了好半晌,卷起来搁到了桌上。
夜晚,营帐里,纪舒吃着祁野拿回来的烤肉,听他说今日营里发生的事。
“干将莫邪剑?”
纪舒咽下嘴里的烤肉,“是传说中的神剑吗?”
祁野点点头,替她擦了下嘴角,笑着问:“想要吗?夫君赢回来送你。”
纪舒红了脸,嗔怪的瞪了眼祁野,拿着竹签点点他,“你要点脸吧,这两日还嫌让人调侃的不够吗?”
竟然还想当着皇帝的面秀恩爱,是不是太嚣张了些?
纪舒长吁短叹:“长此以往下去,就怕有人说我们当初成亲,不是真正为了堵住流言。”
祁野不同意:“就算我们开始只是因为流言才成亲,凭什么成婚后我就不能喜欢你?岁岁那么好,谁能扛得住?“
“少来……”
纪舒背过身去,面上难掩笑意。
纪舒吃完后,祁野收拾了营帐里的东西,离开半晌后又回到帐子里,笑着问纪舒:
“岁岁,要不要去以前那个营地那里转转?”
纪舒两眼放光:“要!怎么去?要走着过去吗?”
祁野牵着她走出营帐,霜降手里拿着马缰,正候在帐外不远处。
纪舒走上前,忍不住抚摸了一下马鬃,眼里亮晶晶的,“只有一匹马?”
祁野接过马缰,翻身上马,微微俯身冲纪舒伸出手,笑容俊美无俦,“今日就先和夫君共骑一匹,好吗?”
纪舒莞尔,大方的将手搭在他掌心,借力蹬着脚蹬翻身上了马背。
身下的马儿咴鸣了一声,祁野勒紧马缰,控制着马儿朝营地外跑去。
夜晚在平原上驾马狂奔,晚风在耳畔呼啸,心也随之飞扬,纪舒望着眼前浩瀚的星空,以及广袤的平野,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感受风在脸上划过,背后人的温度紧贴着她,跳动的心和她的心跳重叠,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此前想也想不到的美好。
“祁野!我爱你!”
纪舒下意识的喊道,祁野环着她腰身的胳膊忽然僵住,浑身的肌肉都绷了起来,片刻后,他难掩胸口饱胀的喜悦,低低笑了起来,纪舒感觉到身后的人在笑,贴着她背后的胸膛不停颤动。
吐息打在她耳畔,瘙痒磨人,沙哑的声音贴在她耳廓,一字一顿道:“纪舒,我爱你。”
二人不知跑了多远,直到祁野勒紧缰绳,让马儿停了下来,他翻身下马,后抱着纪舒的腰将人接了下来。
他牵着纪舒,环顾四周,眸色缱绻。
“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纪舒那会儿还小,即便记得发生的事,也不可能记住长得都差不多的一片空地。
她不好意思的摇摇头,“其实我小时候也记不住你在哪儿,那时候我就是记了一个大概的方向,然后不停往这里走,直到见到你为止。”
所以后来几天,祁野离开后,她还常常在这一片迷路呢。
祁野:“没关系,一直记不住也没事,反正以后有我带你来。”
祁野将马拴在一旁的树下,马儿垂头吃草,纪舒和祁野牵着手走在平野上。
大秦围场很大,一眼望去似乎能看到天际,走累以后,二人便席地而坐,聊起了以前的事。
纪舒突然想到一件事,猛地坐直了身子:“祁野,你不会是在那会儿就喜欢我了吧?我那时候可只有六岁!”
祁野无奈的捏住了她的脸。
“你也知道你只有六岁,牙都没长齐,说话还口齿不清,我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小孩子?”
纪舒也只是开个玩笑,笑弯了眼睛,“那你那会儿对我那么好?”
“第一次在威海关见到你的时候,我还想着要认你做妹妹呢。”
祁野想起以前的事儿,也忍不住笑了。
纪舒好奇:“那你什么时候不想做我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