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的催促道:“赶紧查!查完了我们就走了!这破宅子谁稀罕住!等我买个七进七出的大宅子!到时候请大小姐你来喝茶!”
纪舒哂笑了一声,气得钱夫人脸色铁青。
纪舒翻了翻包袱,连啧了几声,“钱夫人,你也是年纪不小的人了,怎么手脚这么不老实?”
她笑着举起一套茶具,起身道:“说好了只能拿你们四房自己的东西呢?”
纪莺气急败坏道:“这就是我们家自己的东西!”
“喜桃,库房的记档给我。”
纪舒拿到账本,翻到一页亮到了纪莺面前:“看到了吗?官窑白瓷茶具一套,购入二十两银子,分发给了四房。”
纪舒笑道:“你以为用的久了的东西,就是你们自己的东西了?”
纪莺和钱夫人脸色煞白。
“这套锦被,也是几年前库房分下来的。还有这套头面,这些花瓶、砚台……”
纪舒蹲下身,将包袱里的东西一样样的往外捡,偏偏每一样她都能说出出处,并精准的翻到库房分发名单上的记录,让钱夫人和纪莺狡辩都狡辩不了。
钱夫人彻底傻眼了,她没想到纪舒的记性这么好!
翻到最后,包袱里只剩一点零碎的小物件,都是钱夫人拿自己的月银买回来的东西。
其他的,不管大件小件,值钱还是不值钱,全都被纪舒拿了回去。
纪舒翻着纪莺的包裹,拿出里头的衣裳和首饰,让喜桃收起来。
纪莺急红了眼,冲上前阻止:“不许你拿走!这些都是纪家分发给我的!是我的东西!我不许你拿走!”
“很遗憾,这里没有‘你’的东西,只有我‘借’给你的东西。”
纪舒笑着从她手里把一根翠玉簪子夺了回来。
纪莺被她气得嚎啕大哭,钱夫人心疼的把女儿搂进怀里,憎恨的瞪着纪舒,咬着牙威胁道:
“纪舒,你可不要太过分了。你四叔刚被流放,你就让我们净身出户,若我把这事传出去,看你纪家还怎么保持清流大儒家的名声!”
纪舒笑道:“你想传便传吧,我正愁没办法把你们这些蛀虫赶出纪家。我可不是我爹,你觉得我怕跟你对簿公堂?你们四房这些年但凡对纪家有半点贡献,这些东西我都能当成赏你们的。你们这些年欠公中的银子还清了吗?还敢跟我叫嚣?”
“你!你!”钱夫人捂着心口,作势要往下倒。
纪舒翻着包袱,头也不抬的说道:“你可别晕在这儿,往后你们就不是纪家的人了,请大夫的诊银你得自己出,还得付清了纪家的下人把你抬去医馆的辛苦费。可不少啊钱夫人。”
钱夫人要晕不晕,脸生生给气绿了。
纪舒清理后的包袱只剩一个瘪瘪的小布包,钱夫人背着布包,一脸屈辱的带着纪莺离开了纪府。
纪家管事对纪舒颇为敬重,在她走之前请教她:“大小姐,四老爷之前的那些妾室和庶出,该怎么处置为好?”
纪舒:“告诉他们,想走的现在就可以走,纪家的东西不准带走一样。若是没地方去的,只要每月给足公中的钱银,可以继续留着,但若发现手脚不干净,不但要净身出户,纪家必定送他们吃官司。”
如此,既不拿钱养闲人,又规避了他们动手脚。
管事点头哈腰的送纪舒出了门,转头就安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