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娉婷的确很担心纪乘风,但在刑部大牢和他见了一面后,这种担心就少了许多。
温娉婷:“你当时让娘帮你的时候,我就猜到你是装的。不只是我,岁岁也猜到了。”
纪乘风疑惑,“是吗?我演的那么失败吗?”
计划之前,他可是仔仔细细观察了那些真的吸食了阿芙蓉的瘾君子,生怕自己的表演哪里有漏洞。
温娉婷摇了摇头,“你演的很好,但我相信如果你真的不小心碰了那东西,再难受你也不会主动要求再碰。”
纪乘风愣了许久,忍不住笑了,“我自己都不肯定能坚持戒断。”
温娉婷:“总之这件事情终于过去了。你来。”
她牵着纪乘风走到里间,纪乘风忍不住屏住了呼吸,温娉婷笑着撩开床帐,两个婴儿乖巧的闭着眼睛躺在襁褓里。
他们睡的很安详,妹妹把指头放在嘴里,不停的吮吸着,浑身都散发着奶呼呼的香气。
纪乘风红了眼眶,伸出手却不敢碰两个孩子,温娉婷轻轻把妹妹抱起,作势要给纪乘风抱。
纪乘风不断吞咽着口水,手在身上蹭了好几下,才伸出手把孩子接了过来,怀里的孩子很轻,小小的一团,纪乘风紧张的不敢动弹,求助的看向温娉婷,做着口型问她:
‘我抱她的姿势准确吗?’
温娉婷忍着笑帮他调整姿势,示意他放轻松,纪乘风半晌才真正上手,晃了晃孩子,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了一吻。
当晚,纪舒和祁野也来到了纪家,亲眼看见哥哥平安无事的站在面前,纪舒悬了多日的心终于彻底放了下来。
她忍着泪水扑进纪乘风怀里,气得拍他的肩,“哥!你差点吓死我和大嫂了!”
“这么大的事干嘛瞒着我们!是不是信不过我?!”
纪乘风讨饶的作揖,笑着说道:“不是不告诉你们,是事出突然。哥哥知道错了,你就原谅哥哥吧!”
纪舒气急反笑,她本也没有真的生气,她知道纪乘风是为了顾全大局。
好在她也早就知道了纪乘风的计划,纪乘风在牢里的表现的确十分像一个瘾君子,若不是纪舒真的看过他发病时候的样子,恐怕也信了。
但前世真正不小心碰了阿芙蓉的哥哥,到死都没有碰第二次,即便母亲看他难受,冒险给他将阿芙蓉送进牢里,纪乘风都没有碰,纪乘风的毅力远比他自己想象的要强。
短暂的重聚过后,四人坐下来商议起后面的事,祁野说道:“你这次的计划虽然带出了江州余下的阿芙蓉,以及贩卖线上的其他人,但不一定能把真正的幕后黑手带出来。谢任飞藏的很深。”
纪乘风点了点头,“我在江州也查过乾西王府,但除了王海几乎没有半点证据牵涉到谢任飞,那些可能与他相关的人也半点不肯指认他。”
纪舒:“乾西王府在江州这么多年,俨然是土皇帝的存在,手里肯定捏了不少那些人的把柄。若是他们供出谢任飞,牵连的就是整个家族。现在唯一可能揭发他的证据,就是我在祁郅言房里的美人图里,找到的那颗宝石。”
纪乘风面露难色,“你说的宝石,我在江州府寻遍了可能与之相关的东西,都没找到。”
纪舒也不懂为什么,“难道……是我们的方向错了?”
她眉头微皱,下意识咬了咬大拇指的指甲。
祁野伸手把她的手拉了过去,攥紧在掌心,安抚道:“即便不能拿这件事扳倒谢任飞,还有乾西王府,王府倒了谢任飞自然也活不成。”
纪舒笑道:“我知道,只是线索就在眼前,没能起到什么作用,我总是觉得不甘心。”
纪乘风摩挲着下颚,“那宝石到底能打开什么东西呢……”
温娉婷坐在一旁安静的听着,她并不知道他们聊的是什么,听得一知半解,忍不住问纪舒:“岁岁,是什么样的宝石啊?”
纪舒没有戴在身上,就在桌上跟温娉婷比划了一下。
温娉婷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这么听着,这宝石比起钥匙,更像是个普通的饰品。”
纪舒愣了愣,脑中忽然想到什么,这时,厢房外头传来脚步声,打乱了她的思绪。
钱夫人带着纪莺闯进屋中,她盛气凌人,冲着纪舒便质问道:“纪舒!是不是你让人把我们的东西抬出纪府的!你凭什么赶我们走?这纪家是你父亲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
祁野不悦的眯了眯眸,纪舒按住他的手,示意他不用插手,站起身冷声说道:
“这座宅子是皇上赐给我父亲的,若说谁能住,自然是父亲还有我们这些父亲的儿女子孙,你们又算什么东西。”
钱夫人气得鼻子都歪了,指着她叫嚣:“纪舒!你不要太嚣张!我可是你四叔的夫人!你该叫我一声四婶!”
“四婶?纪昆是我父亲的亲兄弟吗?妾生的庶出罢了,你们若是安分守己,这个四叔四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