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舒看了她一眼,喊了喜桃一声。
喜桃应了声是,走下台阶,上前一巴掌扇歪了祁妈妈的脑袋。
剪月:“你做什么!”
喜桃面不改色,又给了她一巴掌,祁妈妈护住剪月,脸涨得通红看着纪舒。
喜桃:“夫人在上面说话,哪有你们插嘴的份!再有不懂规矩的,可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众人纷纷低下头,心中叫苦不迭。
这算什么温和,什么好说话,她们就不该信祁妈妈的!
这时,抱厦外有人说道:“夫人,牙婆已经带到了。”
纪舒一扬手,喜桃便冲外头大喊:“让人进来吧!”
“牙婆……找牙婆来做什么……”
“夫人不会是要发卖我们吧……夫人!夫人求您开恩呐,奴婢们都不是有心的,下回再也不敢了!”
抱厦内乌泱泱跪了一大片,几个牙婆从外面进来,战战兢兢的。
“草民见过侯夫人,给您请安了!”
“不必多礼。”
纪舒让喜桃把名册带了下去,问道:“这上头圈红的,都是侯府从你们那里买的人吧?”
几个牙婆分着看了一下,为首的人应声说:
“对的对的,都是侯爷大婚以前,问我们买的人。”
“那就好,你们这些人都是会摆谱的,我侯府不要这些便宜祖宗,你们今日全都带回去,或打或卖随你。”
牙婆都傻眼了,这么多年第一回听到这种事。
下头的丫鬟婆子全都炸锅了,一个个磕头求饶哭得好不悲伤。
有一个婆子抓着女儿的手,冲上前砰砰磕头,大声说:
“夫人开恩啊!我们都是听了祁妈妈挑唆,是她不让我们来的,奴婢们是一时糊涂啊,求夫人开恩!”
“是剪月找了我们说,去晚一些也不妨事的,都是剪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