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定伯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当初你年纪轻,我不同你说,如今你也成亲了,迟早会理解为父的!”
祁野瞳孔一缩。
“滚。”
武定伯一愣,脸色顿时气得涨红,“逆子,你说什么!”
他刚起身,正想动手,不知哪里跳出来的暗卫,擒着他两个胳膊,直接把人丢了出去。
“伯爷!伯爷——”
李氏怕的要死,绕了一大圈抵着墙逃也似的离开了冠军侯府。
武定伯钗冠都散了,衣裳凌乱,毫无伯爷的尊严。
他气得爬起来想要破口大骂,又意识到附近全是官宦人家。
若是被其他官员看见,他堂堂武定伯被自己的儿子扔出来,他这张老脸往哪里搁。
武定伯牙都快咬碎了,一瘸一拐的溜进了自家府邸。
堂内,纪舒上前碰了碰祁野的胳膊。
祁野深喘了一口气,用力将她抱在了怀里,力道像是想将她嵌入骨髓。
纪舒顺从的环住他的背,安抚的拍了拍。
“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替她觉得不值。”
祁野声音微颤,带着浓浓的恨意和怒火。
纪舒一言不发,如今什么言语都无法抹去曾经发生的事,她只能用行动安抚祁野。
祁野好半晌才放开她,将她的手紧紧握在掌心。
“岁岁,我绝不会变成他。”
纪舒歪了歪脑袋,看着他微笑着点点头。
“我信你。”
祁野不是武定伯,她也不是祁菀菀。
他们之间永远只会有彼此。
……
翌日,祁野和纪舒一道进宫向天治帝谢恩。
又去见了皇后受诰命教诲,最后看了贤妃,才带着一堆赏赐离开皇宫。
日子一天天过去,天治帝给祁野的婚假过去以后,祁野一大清早的便要去点卯。
纪舒被他闹醒,又睡了一个时辰回笼觉才彻底清醒。
懒怠了好些日子,纪舒才想起要开始打理侯府上下。
她舀着粥,吩咐喜桃:“让府上的人半个时辰以后,在湘庭抱厦等着我。”
喜桃吩咐了下去,然而半个时辰以后。
抱厦里的人三三两两,寥寥无几,来的人里也有不少散漫的人。
纪舒坐在罗汉床上看着这一幕,生生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