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承序哄纪霏霏的手一顿,僵硬的抬起头。
“你,你说什么?”
“这些都是崔妈妈今天在街上,亲耳听说的!苍蝇不叮无缝蛋,一个巴掌拍不响!能是假的么!”
崔妈妈:“老奴不敢说谎!那卖菜的妇人说了,她家沿安府的亲戚亲眼看见,大爷和纪舒有苟且!纪舒送粮就是冲大爷去的!”
“胡说——”
祁承序掀翻了纪霏霏,赤足下地,困兽似的红着眼在地上转圈。
“不可能的!她和祁野根本没机会相见!而且她心甘情愿等了我七年,怎么可能会移情别恋!”
李氏气的打他,“你这傻子!她能甘心等你七年,是因为有我压着!我之前不告诉你是给她颜面,你刚走那两天,她就已经往纪家递信,想要回去了,是我不准!”
祁承序红了眼,纪霏霏眼珠一转,起身说道:“的确如此啊,我也听姨娘提起过这件事呢!”
崔妈妈火上浇油,“这些日大爷借口恩情,不知给纪府送了多少宝贝。二人若无私情,大爷什么时候对人这样殷勤过!二爷,您醒醒吧,这奸夫淫\妇把咱们可都骗了!”
祁承序骤然发怒,掀翻了火炕上的小几,又要去砸博古架上的花瓶。
李氏赶忙阻拦他,祁承序眸色赤红,仍是不肯信。
“你们是骗我的,她之前从未见过祁野,祁野回来也才一月多,她怎么可能——”
“二爷,妾身有错!”
纪霏霏突然跪下,抹着眼泪说:
“妾身记起来,长姐未出阁之前曾说过,她钦慕一位将军。当初长姐即将和侯府结亲,还曾因此想拒亲,却被父亲拦了。我以前没在意过,现在想来,或许那人就是……”
祁承序怔在原地,浑身发抖。
怪不得,她当初借口查账,瞒着自己去沿安府,竟是去追祁野的么?
是啊,若是不心虚,为什么不正大光明的去!
她从沿安府回来就好似变了个人,冷冷冰冰,若即若离,还怎样都不许自己近身!
都是因为祁野吧!在他跟前装的孤傲清高,不知在祁野床上淫\贱成什么模样!
祁承序好恨,好悔,他眼馋了那么久的人,竟被祁野摘去了!
早知道七年前成婚那日,他就该要了她再走!让她真的一辈子除了武定侯府哪里都去不了!
祁承序捂着脑袋摔坐在榻上,他眼下就是一只绿毛龟!
他堂堂一个伯府少爷!何时这样憋屈过!
他绝不会放过给他戴帽子的纪舒!宁可鱼死网破,他也不成全祁野和纪舒!!
祁承序忽然起身,夺门欲走,好在武定伯及时出现,拦住了他的去路。
武定伯看他疯子一样跑出来,衣冠不整,亵裤都露在外头,气红了脸。
他气沉丹田,“你脑子丢女人身上了!穿成这样出去,是想再把我的脸丢第一次吗!”
啪——
武定伯抬起手一巴掌扇了过去,祁承序这些日子流连床榻,虚的不行,直接被这巴掌放倒了。
武定伯自己都没预料到,李氏追出来,惊呼一声扑上前。
“我的儿!伯爷你干什么!你不想要序儿了么!那你干脆一刀捅死我们母子俩好了!省得我们母子俩碍你的眼!“
“我、我怎么知道他这样弱不禁风!”
武定伯怒其不争,“只知道在床上逞威风!他这样子,哪里及祁野半分!”
“你休要提祁野!伯爷你可知道祁野做了什么!他不是个东西啊!竟然私通自己的亲弟妹!”
武定伯瞳孔一缩。
几人折腾着把祁承序抬进屋里,武定伯才和李氏问清楚了前因后果。
他不可置信:“祁野和舒舒,他们两个……”
李氏边哭边抹眼泪,“伯爷,纪舒她分明是恶人先告状,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得把这事儿呈报给皇上,让皇上定夺!”
“咱们序儿固然有错。可若不是纪舒,你何苦被削爵,序儿又怎会丢了承爵机会啊!”
是啊,纪舒做的也是够绝,她这样是为了帮祁野抢爵么?
武定伯心思花花,暗想若早知纪舒这样好哄,自己岂会让祁野先占了这个便宜……
“伯爷!”
武定伯腾的回过神,他拨开脑中下流的暗想,先把重要的爵位一事放到最先。
“若真有争议,我要去禀告皇上,求皇上重新处置此事。”
“爹!”
祁承序不知何时打帘走进来,他咬牙切齿道:“我也去!”
李氏:“那个知情的老太太,一定得把她找到!有了人证,届时再当堂查那贱人的身子,保准叫她现形!”
祁承序:“那老太太是谁,人又在哪儿?”
武定伯道:“我派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