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呼着跑出长乐院,瞧着手心也不疼了。
李氏总觉得自己掉进了纪舒的圈套,她看着叠契书的纪舒,喘着气儿说:
“纪氏,你别以为这东西就是你的‘圣旨’了,行哥儿是你的孩子,你若不上心偏去调教别人家的,我必跟你没完!”
李氏追着祁谨行跑了出去,纪舒心情大好,吩咐喜桃:
“马上春就过了,叫厨房最后做一次锅子,把潜渊叫来一块儿吃饭。”
“是!”
纪霏霏回长乐院时,婆子们正把锅子往外撤,纪舒躺在摇椅上,在前廊下乘凉,纪潜渊在一旁背书。
“姐姐这是刚用完饭?”
纪潜渊冲她行了个礼,退到了庭院里。
纪霏霏笑着说:“姐姐也太任性了,竟先斩后奏起来,我今儿回家见了爹和母亲,可气坏了,直说要来找姐姐呢……不过叫哥哥大嫂劝住了。”
纪舒脸上盖着帕子,慢悠悠扯下来,慵懒的掀开一点眼皮,“你晚饭吃了?”
“在纪家吃了。”
“我瞧你吃多了撑得慌吧,否则怎么今日废话恁多。”
纪霏霏面皮一僵,气笑了,正要张口,余光瞥见一道身影从内院月门下走来。
“姐夫——”
“舒儿!母亲立的那张契书在哪里?给我!”
“二爷要那做什么。”
纪舒懒得起身,别了头过去,抬起团扇在四周扇了扇,厌恶的拧眉。
“二爷喝酒了?”
廊下的灯笼照出祁承序脸上的绯红,看样子还没少喝。
他半蹲下身,手搭在纪舒的摇椅上,低声哄道:“舒儿,母亲眼界窄,我知道你打行哥儿是为了他好,那契书不该立的,你给我,我撕了它,以后你好好教行哥儿,母亲那边我去帮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