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义昌飞奔上前行礼,腰对折弯下,“下官见过御史大人!”
“好一个巡城御史啊。本官真是大开眼界!”
左都御史上前抓着他的袖子,猛地一掏,就将那一千银票拿到了手,往地上一砸。
马义昌连退数步,惨白了脸色,“大人!大人你听下官解释,这、这都是她贿赂下官,下官是想……回衙门呈报皇上,再以此为证据揭露她,下官不是收受贿赂,下官不是……”
那夫妻俩飞扑上前,砰砰磕头。
“大人要为我们做主啊!巡城御史勾结瑞福轩的东家,四周皆是见证!”
“快起来!放心,方才的事本官途经此地全都看见了,一定会给你们一个说法。”
左都御史一身正气,引来一片叫好之声。
“巡城御史,明日本官再呈报皇上你今日所做的好事,你且回家等着消息吧。”
马义昌涕泗横流,“大人!您真的误会了!您听下官解释啊!”
江芙软了身子,摔坐在瑞福轩门前,百姓唾弃之词不断涌入她耳中。
那夫妻俩抱着孩子,狠狠啐了一口痰在她跟前。
“奸商!等着遭报应吧!”
纪舒笑着落下车帘,车夫扬鞭驱使马车离开了中东坊。
时辰尚早,喜桃询问说:“小姐要回侯府休息吗?”
“先不回,去青云书院看看。”
车夫应了一声,在街尾改道驶去中西坊,青云书院就在中西坊青云胡同,整个中西坊住的都是朝廷官员。
书院设立在此,也是为了方便这些孩子上下学。
书院前停了不少马车,应该是到了下学时辰,车夫下去看了一圈,回来禀道:
“少夫人,前头路堵住了,咱们的马车过不去啊。小的看见那边有个胡同,倒可以拐到那里停一会儿,在这儿挡路。”
“那就去吧。”
纪舒本就不是为了接祁谨行来的,她打算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再进去问问情况。
马车停在胡同里,车夫去解手,这一片安静极了。
蓦地,有几道声音由远及近传来,似是一群人在争执。
纪舒拧着眉侧耳细听,一阵拳头砸肉的闷声掺杂着少年粗嘎的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