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这么一点吗?”
这是亏一点吗!
李东家在脑中飞速算了算,若是按纪舒报的价给米,他之前赚的钱都得赔进去!
“不成!这买卖做不成!”
他起身欲走,方才稳稳站在纪舒身后的男子,一把抽刀——
李东家只看到眼前一道银光闪过,他一绺头发飘飘落地。
铿——
祁野银刀怼进地缝,垂眸看了眼跌坐在地李东家,徐徐环视厅中众人。
“姑娘没松口之前,所有人都不得离开。”
钱东家颤手指向纪舒,“你……你敢杀人!”
纪舒:“各位若配合,一根头发都不会少。若是不配合,我只能先斩后奏了。反正各位身上的事呈上去,也就一个死字。国难当头,我不得已杀了各位再抄家赈济,知府大人,您说我是有功呢,还是有过呢?”
刘庞浑身的肥肉都在抖。
“有功……自然是有有有……有功!”
纪舒慢条斯理的点头,从怀中拿出几张新的契书。
“能配合的诸位,便把这契书拿下去看,只要签了,便能走人了。”
李东家就在一边,一个猛子起身扒拉出他的契书,看了两眼,目眦欲裂。
五万石白米,每石五钱,立契后立即下禀沿安府内,及附近州府县的粮仓,就近知州知县皆可从李家粮仓调粮赈灾。
一口血涌上喉管,被他生生咽了下去。
这就是报应,他本想借机发一笔国难财,到头来赔的干干净净。
“笔——”
刘庞赶紧递上笔墨,李东家迅速签下名字,又按了印泥手印,这才摔坐在地,长舒一口气。
见他妥协,其他三家也只能咬着牙拿了契书要签。
谁知赵家那人忽然起身,一脚踹翻正要签契的钱东家。
怒骂:“签个屁!一群孬种!这等丧权辱国的契书都敢签!你们怎么做生意到现在的!”
赵家这回来的不是赵利,是他的儿子,赵利要他来只要他做一件事,发疯胡闹,不准其他四家签契。
赵有成被祁野发难吓着了,但他想这人应该就看着唬人,定不敢动手,就发了难。
赵有成直指纪舒,谩骂道:
“区区女流贱人,也敢掺和男人的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你信不信我告上京城去!叫我叔公抄了你爹家!把你抓了去做娼妓——”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