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利一惊,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眼底都是利芒。
“李当家,你可想好了!”
“有什么没想好的!大家都是靠朝廷吃饭的!得罪了朝廷对我李家有什么好处!”
其余三家虽没开口,可看表情已经和李当家一个心态了。
赵利捏紧拳头说道:“不论那女人给你们的契书上写了什么,只要有赵家在,你们都不必害怕!只要五家拧成一股绳,沿安府就由我们说了算!你们都不要怕!”
李当家冷笑了一声,“你当然不怕,你有赵家护着是因为你是姻亲,我们凭什么被护着?我们都垮了对你有益无害吧,沿安府就由你说了算了!你敢说你到这里的一举一动,没有兼并我们的意图吗!”
“只怕我们听了你的,执迷不悟的下场,就是今日这契书上的内容公布天下!然后叫你赵家商行独大了!”
李当家一语点醒梦中人,是啊!怎么就赵利没被威胁?会不会这本就是同一个局!
其余三家纷纷起身。
“我现在就去清点,之前咱们什么都没说过……不对,我就没和各位见过面!告辞!”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跑没了影,气得赵利踹翻了手边的茶桌。
喊来长随,“这几日有没有人查赵家的事?!”
“没有啊老爷!”
赵利一边走出知府衙门,一边吩咐,“找人去跟上那个臭娘们儿!尽早把她解决掉!”
……
事情办的比纪舒想象的顺利,甚至没用到将军出场。
青檀搀着纪舒走上马车,纪舒心有所感,余光忽然往后一瞥。
见祁野默不作声的站在一旁,像个默默守护她的影子,心下微动。
马车正要跑动起来,纪舒素手撩起了车帘,软声说:“长嬴到马车里来吧。”
青檀放下了马鞭,暗暗咬了咬牙。
她肯定没看错,这家伙面具下绝对笑了。
祁野进了车里,青檀才打马往客栈驶去。
马车内,祁野摘了面具,看向别过头故意不看他的纪舒,敛眸轻声道:
“岁岁还在生气吗?”
“……”
纪舒眼皮跳了跳,贝齿咬紧了口中软肉。
祁野这声……怎么能叫的这么自然?
“方才是我孟浪,我弱冠七年第一次对一人有这样的反应,一时忘形。”
纪舒瞳孔放大,震惊到思想涣散。
祁野今年二十七了,竟是第一次对女子……难不成他以前真是有什么隐疾?
是了,军医也说他从没找过军妓。
若祁野是因为隐疾见好一时激动……她倒是能理解一二。
好惨一将军,生的高大威猛却得了这种病……也不知外公能治好他吗?
不对,既然他已经……那是不是已经自愈了?
纪舒放飞自我的胡思乱想,娇羞早已被同情和担忧压了下去。
她抬眸看向祁野,捏着指尖娇声道:“将军放心,我会保守秘密的。只是还是不能讳疾忌医,将军还是找几位大夫帮着好好治治,总有一日会治好的!”
祁野眉头挑了一下,这真是个好笑的误会。
“不必了。”
祁野一口回拒,纪舒柳眉皱紧了,愁着脸叹息了一声。
好面子的将军呦,难不成面子比婚后夫妻和谐还重要吗?
算半个医者的纪舒秉着医者仁心,正要好言相劝,就见祁野认真的看着她说:
“我没有不举,只是从未遇到喜欢的人。但今早,它回去就很精神……”
纪舒眼睛直了,下意识捂住了耳朵。
不行了,她的耳朵被污染了!!
“你你你……你不许说话了!”
纪舒看不见自己的脸,她眼下就像一颗樱桃,红的娇艳欲滴,可口诱人,眼尾熏染的嫣红叫她本就多情的桃花眼,更添媚态,就连凶巴巴夹祁野的眼神,都好似多情的引诱。
祁野艰难的别过头去,抬手抹了把脸,手搭在眼睛上冷静了片刻。
哑着嗓子道:“我下马走回去。”
他后悔了,明知小姑娘不经逗,他就该含蓄点,不然到头来受苦的还是他自己。
“青檀!停下!”
纪舒一声令下,马车停了下来。
等祁野下了马车,纪舒才凶巴巴道:“我们回去!”
青檀走之前看了眼祁野,她想说什么,但心想祁野一个大将军,不至于没觉察到后边跟踪的人。
便扬了马鞭跑远了。
冷风吹散了滚烫的体温,但吹不散心头的燥意。
祁野瞥了眼巷尾跟了一路的尾巴,提步走了过去,眼底带着欲求不满而牵起的戾色。
他这会儿需要做点事冷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