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萋芷双手被绑,嘴里塞着布团,显然是被掳走的。
林月瑶道:“夫君,快去救郑姑娘,我不打紧。”
傅明鹤跑到马车前,一边卸车,一边对车夫道:“赶紧去请许掌柜!”说完便飞身上马,朝那贼人追去。
林月瑶忍着下腹传来的疼痛扶起染冬,这才发现她吐了一地的血,“染冬,染冬!你快醒醒!”
她一下慌了神,朝围观人群求救道:“大夫,有没有大夫?”
言松咬着糖葫芦拨开人群看热闹,瞧清楚地上躺的人之后嘴里的糖葫芦掉到了地上,他跑过去问道:“发生何事了?”
林月瑶已经失去绘春了,她不想再失去染冬,看见言松这张熟悉的脸如同看到救命稻草,“言副将!染冬吐血了,快,快将她送回将军府!”
言松不知从哪里弄了辆马车,将主仆二人抱上马车,快速朝将军府赶去。
“常嬷嬷,常嬷嬷!”
常嬷嬷还是头一次见林月瑶如此慌张,一路小跑着出来,“夫人,怎么了?”
林月瑶不知是疼的还是急的,她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常嬷嬷,快去取两颗续命丸来。”
“哎!”常嬷嬷见林月瑶脸色不是很好,但眼下顾不得多问,转身回了房里去取药。
言松怀里抱着昏迷的染冬跟在林月瑶身后,不知如何是好。
“不打紧,会好起来的。”林月瑶不知是在安慰言松还是在安慰自己。
常嬷嬷道:“夫人,药拿来了。”
林月瑶道:“快给染冬服下一颗。”
言松将染冬放进椅中,从常嬷嬷手中接过一颗药丸,又倒了些水给她服下。
林月瑶从常嬷嬷的掌心之中取出剩下的药丸服下,听见门口急促的脚步声,扭头看去,是许仕林赶来了。
“仕林哥哥……”她唤了一声许仕林,便晕了过去。
主仆二人都陷入昏迷,许仕林站在两人中间,一手抓住林月瑶的手腕,另一只手抓住染冬的手腕,同时给主仆二人号脉。
眼见着许仕林的眉头越皱越紧,他快速写下一张方子交与言松,“言副将,你脚程快,有劳你赶去保安堂抓药,越快越好!”
从许仕林的神色中不难猜出,此时的情况并不乐观。他接过方子牵了匹快马,马不停蹄地朝保安堂赶去。
“夫人?夫人怎么晕过去了?”常嬷嬷面露紧张之色,但越是这样她越是不能乱,“许掌柜,夫人怎么样了?”
“夫人已有身孕。”
“天爷呀!”常嬷嬷回想起林月瑶刚回来之时手护住肚子时的模样,只觉得一阵后怕,“有碍无碍?”
“有我在不必担心,常嬷嬷,劳烦你去烧些热水来。”
“好嘞。”
安排完这些,许仕林才从药箱中拿出她的银针给染冬施针,不一会儿她便吐出一口黑血,人也渐渐转醒,“夫人,我家夫人呢?”
许仕林把手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轻声道:“林妹妹已有一个月的身孕,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你家姑爷呢?”
“我也不知道。”染冬眼里闪过惊恐之色,他们将军府上上下下都未发现林月瑶已有身孕,甚至林月瑶她自己都不曾发现,若是刚才那马儿踢到的是林月瑶后果不堪设想,“夫人怎么昏迷了?可是因为怀有身孕的关系?”
她回想起之前贼人的马儿受惊扑过来就踹了她一脚,似乎林月瑶也受到了波及。
许仕林将银针一根根插入林月瑶的穴位,“无妨,我定会让他们母子平安!”
常嬷嬷端着水盆进来,染冬想起身去接,胸口却传来一阵疼痛。
许仕林道:“你别乱动,需要好生休养几日。”言罢,他又对常嬷嬷道:“常嬷嬷,你将热水浸过的帕子拧干给林妹妹热敷,我去看看言副将抓药回来了没有。”
傅明鹤这边已追上了那贼人。
那贼人原本想着往城外的山上逃,傅明鹤从马上跃起,一脚将贼人踢翻在地,郑萋芷在马背上又惊又恐,身子胡乱挣扎,险些从马背上掉下来。
好在傅明鹤飞身上马,控制住了受惊的马儿,待他解救下来郑萋芷,原本躺在地上“嗷嗷”直叫的贼人已不知去向。
“你可是得罪了什么人?”傅明鹤问郑萋芷,以她的脾性得罪了什么不好得罪的人也是情理之中的。
见郑萋芷只是哭,傅明鹤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便骑上马将她送回庆国公。
才进庆国公的大门,听见里面哭天喊地的,郑萋芷的贴身丫鬟正在里面挨板子,见郑萋芷完好归来,她连忙大声呼救,“姑娘,姑娘快救我!”
“芷儿。”庆国公上前握住郑萋芷的手,上下打量着,“你可有受伤?”
“父亲,好在有傅将军搭救及时,女儿无事。”郑萋芷擦擦眼泪,看向身旁的傅明鹤。
当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