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狠话,韩曼香带着从友谊商店买的昂贵的挎包,踩着小皮鞋,哒哒哒的离开。
刘明坤阴沉着脸站在饶钰清面前,“你这下满意了?”
饶钰清:“你怎么样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非常感谢你的离婚,让我遇到了那么好的人,我现在的丈夫对我很好。”
“那你为什么要破坏我的婚姻!!”
刘明坤面目狰狞。
叮——
一颗石子砸在刘明坤脑门上,刘明坤捂住额头,跟暴怒的野兽一样,狂吼:“谁,给我站出来。”
“我,你为什么要吼我妈妈,难道不是你自己去外面找男人对不起那个阿姨吗?”
狮狮害怕全世界,都不会害怕他生父。
就是他。
贪图更好的生活,把他和妈妈丢在村里,让许多人笑话!
他生父嫌弃他,说他长得丑,是个农村人,身上的血不干净,未来肯定就窝在农村这个小地方,简直玷污了他城里人的血!
以前狮狮偷偷的哭。
觉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多余的小孩。
现在他觉得。
农村是天底下最好的地方。
他所有爱的人都在农村。
狮狮:“如果你再吼我妈妈,我就去你厂里闹,不仅让你离婚,还让你没工作!”
刘明坤:“你!”
这还是他那个怯懦的儿子吗?
张秋月抿唇笑。
她带的孩子。
就是狂!
像她。
刘明坤简直要被狮狮气死,“你到底是谁的儿子?”
“肯定不是你的。”
狮狮才不认这个生父。
或许遗传真是神奇的东西,他也遗传了刘明坤和饶钰清骨子里的冷血,对待曾经虐待过的人,就算是生父,也不会心慈手软。
压根没有其他小孩贪恋父爱的想法。
他只想安安稳稳在家里长大。
破坏他家庭幸福的人,就是罪人。
刘明坤跳脚,行伸手打他,手臂被抓住,传来骨头断裂的声音,“啊——”
他的叫声九曲十八弯。
是所有人都能感同身受的疼。
周老二松手,护着自己媳妇孩子,“你要是想动手,我奉陪到底。”
他手臂肌肉绷紧,刘明坤感觉他一拳头能把自己砸个窟窿,头皮一紧,骂道:“你们等着,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狮狮:“哦。一般只有失败者才会说这句话。”
刘明坤想吐血:“饶钰清,看看你教育的什么儿子!”
饶钰清:“很好啊。”
狮狮被他奶奶带的,都不像以前那么畏畏缩缩,有了几分血性,挺好。
刘明坤白眼一翻。
晕了。
张秋月:“太弱了吧?”
家里人深表赞同。
就这都能气晕?
心理承受能力不行!
全聚德是有名的餐馆,看到有顾客晕了,自然是派人送到医院去,还问他们要不要陪着。
饶钰清:“我们害怕一直气他,让他一直住医院,为了他的身体考虑,我们就不去了。”
全聚德的员工竟然觉得言之有理。
干脆抬着刘明坤离开。
一家人继续美滋滋的吃烤鸭。
“我们的烤鸭太香了。”
他们吃饱喝足,才离开了全聚德。
*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薄雾,洒在了首都的大街小巷。
胡同里,青砖红瓦的四合院静默地诉说着历史的沧桑。
炊烟袅袅升起,伴随着马路上自行车清脆的铃声,新的一天开始了。
他们也要前往报社。
在没有电脑和互联网的七十年代,新闻的传播依赖着铅字和油墨。
报社坐落在一条安静的街道上,一家人缓缓走着,踏入报社内。
临近年关,编辑部内,灯火通明。
编辑和记者们忙碌地穿梭在其中,长桌上,他们手中的笔尖在稿纸上飞舞,不断记录和挑选着文章。
张秋月一家进入报社时,下意识的屏息凝神,生怕惊扰了这环境。
小何编辑说:“这就是我们编辑工作的地方,张同志,关于读者给你的信件,我们已经装到了箱子里,等到你回家的时候就能带着离开,很抱歉,由于我们这边临时要去别的省会进行一次很严肃的艺术访谈,没有办法来迎接你,他让我对你说声抱歉。”
“没事没事,你们忙。”
只要车费,住宿费,伙食费报销,其他都是小事儿!
小何同事看他没有任何的部门,心中稍稍松口气,因为有一个地方又忽然发生暴乱,似乎还离红旗大队挺近的,但是人家正在旅游,他也没有说一些不好听的话,而是继续带他去看排班车间。
“小孩子待会要是感到不舒服的话就出去,知道吗?”
大家纷纷点头。
注意着小孩状态。
车间里,铅字的撞击声以及印刷机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独特的交响曲。
他们看工人熟练地挑选着铅字,将各种字体排列成行,组成一篇篇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