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是稀客啊,这不是三小姐吗?怎么今天有空来这老太君院中请安,可是来了上京几个月了,今儿想起了?”陈姨娘不咸不淡地睨了她一眼,那晚若不是因为她的缘故,她至于去扇了相爷一巴掌吗?
就因着那一巴掌,最近相爷都不见她。
宁潇潇对她可没印象,只是继续喝着茶,不打算搭理。
“可不是,不就是攀上了云南王吗?真是嚣张,连基本的请安都忘了·····还真是乡下来的丫头····一股子穷酸味儿···”
“亏得老太君不计较,就这传出去,外人只会说老太君大度,至于什么相府三小姐自小便是乡下养大的丫头,没教养正常。”
“可不是·····”
“也不知这云南王怎么看上这乡下野丫头的,明明京中贵女如此多····”
“肯定是用了什么狐媚子的法子,那云南王在外征战多年,难免嘛·····”
人多就是嘴杂,尤其是女人多的地方。
偏老太君也不阻止,任之。
宁潇潇唇边泛起一丝冷笑,茶杯不轻不重地搁在了茶桌上。
“说完了吗?”宁潇潇一个个看过去。
又道;“为何在乡下庄子上养大的,不如问问沈氏与宁相当年都做了什么,为何如今才来请安,或者都去问问宁相这段时间又做了什么·········”
“是吧。沈夫人?”宁潇潇唇边笑意浅浅。
沈氏原本还算淡定的脸色,刷一下变了,她尴尬地笑了笑;“当年是相爷做的主,我又不能做主,当年受委屈的是我,相爷也是心疼我。”
“是啊~心疼你,所以将我忘在了庄子上,十年不闻不问。而如今相府拿不出女儿嫁给云南王,便又想起了我。”宁潇潇说不出的讥诮,嘲讽十足。
沈氏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又给闭上了。
宁坤见她娘吃瘪,有些不快,哼了声;“若不是当年你犯下错事,导致母亲不能再生育,父亲至于将你送去庄子吗?”
“三妹妹需知,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当年便是你先种的因,所以才会得如今的果!怨不得旁人,更怨不得父亲祖母·····”
宁坤自有读书人的高傲,一番话说得漂亮又得体,他虽不屑于女子有口舌之争,但是为了自己的母亲辩驳,他愿意如此做。
宁潇潇听完,站起身,拍了拍手,说道;“这位想必就是读书归来的宁坤大公子吧!漂亮,这话说得漂亮啊~~”
宁潇潇眉眼带笑,眼神似有若无地看着沈氏,又道;“我也觉得,种下什么便结下什么样的果。我虽未读过书,比不得你说的那些弯弯绕绕。但农民靠天吃饭,也经常说这话,我觉得有理,我喜欢~”
宁潇潇说完,看着众人的表情,淡淡笑着,话锋一转,眼含讥诮;“不过,大公子不妨问问你的母亲,当年究竟是否真是那样,是我让她不能生育的!”
言罢,宁潇潇便带着云泽离开了大厅。
一时间厅中安静,宁坤自然是相信自己的母亲的,只是保不齐有心人往深处想。
而宁潇潇便是要趁着大家都在,给所有人种下一个怀疑的种子,为日后能更顺畅。
她才走出不远,在府中小亭处就被人拦了下来,拦她的是一个小姑娘。
“三姐姐,等等我····”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裙的小姑娘,瞧着不过才及笄不久,因着是跑来,脸蛋红扑扑的。
云泽在一旁提醒道;“小姐,她应该是二房嫡出小姐,宁婉婉,年前及笄,已经与兵部侍郎的庶子结亲了。”
宁潇潇点了点头,站在了原地,问;“你是有什么事吗?”
宁婉婉歪头,疑惑地问;“没有事,难道就不能找三姐姐了吗?”
宁潇潇被她逗笑了,换了一种问法;“那婉婉,找我是有什么问题吗?”
“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名字的?”
宁婉婉问完,自己有摆了摆手不在意道;“算了,三姐姐神通广大,自是知道的。”
宁潇潇忍不住地笑,提醒了句;“可别乱说,什么神通广大,让人逮到话柄可不好。”
“是是是,婉婉的错。”
“相府都无人与我说话,你今天怎么敢拦我的?”宁潇潇很好奇。
闻言,小姑娘如同倒豆子般就说了出来;“我娘啊,平日里总是夸姐姐,说姐姐这好,那好的。可我就是瞧不出来,今日才算是见识到了,姐姐果然与众不同,难怪娘亲夸你厉害!”
“是吗?”宁潇潇意外地一挑眉,又问;“你娘今日没来?”
“娘亲生病了,总是时好时坏的,来不了。”小姑娘有些失落。
宁潇潇不禁认真地打量了一下她,倒是一个聪明的小丫头。
“我刚好会治病,不如带我去瞧瞧。”
“真的,太好了,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