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这个家没我得散(1 / 2)

云母心里咯噔一下,她嘱咐道:“阿昊,滢滢,你们老老实实待在这里看屋子,我去寻阿月。”

云奕月一口气爬进偏房,她仰着小脑袋看过去,却见爹爹云阑之跪在蒲团上,手持一柄明晃晃的尖刀,正在一下下朝着自己的脖颈划去。

幸亏他脖子上缠着一条新缝的棉围脖,此刻已经绽放出里面的白棉花,随着割脖子的动作一团团落下。

紧跟而来的云母瞧见这一幕,吓得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云奕月瞧得真真切切,爹爹眼睛猩红,目光呆滞,哪里是喝醉了,分明是被人催眠了。

在现代世界里,云奕月虽然只是个末流小导演,可是她的爷爷是著名心理学家,爸爸叔叔和小姑也是业内赫赫有名的心理咨询师,她自幼耳濡目染,对这些手段十分娴熟。

云奕月飞速爬过去,将小手搭在爹爹身上开始念诵催眠术语,不料脱口而出的却是‘咿咿呀呀’!她心下暗惊:糟了,我现在还不会讲人话,这催眠术怕是不管用?

云奕月眼瞅着爹爹又举起尖刀划向脖颈,她牙一咬心一横:管他呢,死马当成活马医,就算我不会说话,也得拼着一试!

咿咿呀呀的催眠术语连绵不绝,云父的动作逐渐变得缓慢,‘哐当’一声,他手里的尖刀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人也两眼一翻,歪在了蒲团上。

云奕月的脑门上沁出一层细汗:这也太耗费心力了!她用小手翻开爹爹的眼皮仔细瞧了瞧,只见里面全是红血丝,大概是太用力挣出来的。

人好端端的,刚才在饭桌上还有说有笑,为何一转眼却变成了这副模样?

云奕月瞧了瞧供桌上面摆放着数尊牌位,前面放着几碟子果品点心,还有五六个鲜明亮丽的木偶,她咿呀道:“你们都看见啥了,说来听听。”

奇怪的是,这里的木偶居然能够听懂云奕月的咿呀声。

【他刚开始好好的,可是后来开始喝酒,然后看了幅画就变身了。】

【对呀对呀,那幅画不知道是不是有古怪,他看着看着就红了眼睛。】

云奕月乌溜溜的眼睛转了转,在供桌下面发现一幅卷轴,她爬过去摊开一看,上面画的是个老头,目光炯炯有神,背手而立十分传神,旁边题写着云阙的名字。

云奕月只是多看了这画像几眼,就觉得有点头晕目眩,她赶紧将画像卷起来:莫非这是幅念力画,爹爹就是被其中的念力干扰,所以才做出自残行为?

云奕月继续盘问木偶:“这画是哪里来的?”

木偶们争先恐后的告诉她:【隔壁院的秀才送过来的。】

“很好!”云奕月小脸一沉:这伙贼人竟是要直接对爹爹动手了,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他们这是分不清楚大小王!

云奕月眯着眼睛再次将画像打开,上面有个红色印章,她将印章撕下来之后将画像扔到火盆里烧了个干干净净。

吧嗒一声,供桌上刻着‘云阙’名讳的牌位突然掉落在云奕月的面前,她拿起来左瞧右看,终于发现一个细微凸起,于是用乳牙费力咬下去,底座弹开掉下一个东西。

黑不溜秋的像块玉,两指粗细,七八厘米高,刻得像是个人样,可工艺粗糙鼻眼不分面容模糊。

云奕月心里一动:难不成这就是那活宝贝?藏得可真够严实的。

她赶紧将东西揣到自己怀里,笑得两眼弯弯:“嘿嘿,捡装备喽!”

云奕月瞅了瞅晕倒的爹娘,她分别给爹爹和娘亲清洗刚才的不良记忆,然后将他们唤醒,累瘫在地之后不由得长叹一声:这个家若是没有我,得散!

云父清醒后疑惑的问道:“卿妹,你们不是在堂屋吃饭,为何跑到这里来了?”

云母感觉糊里糊涂,她想了一瞬才回答:“阿月要找你,所以我跟了过来。”

云父慈爱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小女儿,弯腰将人抱起:“走吧,这里有些冷,咱们还回堂屋去!”

年夜饭继续,木偶云吉安担忧的问道:【小阑子没事吧?】

云奕月咿呀两声:“没事,全好了!”

木偶骤然愣住了:它怎么好像突然间能够听懂小丫头的话了。

大年初一,亲朋邻里相互串门拜年,邻居赵秀才进门拱手笑道:“云大哥,云大嫂,新年好。”

赵秀才的眼睛一个劲儿的扫量云阑之,似乎想瞧出些不一样的东西。

云奕月暗喜道:小贼自己送上门了!

她抱着心爱的布老虎——里面可是藏着好东西,咿咿呀呀朝着赵秀才挣去,似乎对他很有好感。

云母有些意外:“阿月竟然不怕生人了?”

赵秀才顺势抱起云奕月掂了掂,恭维道:“小丫头还挺敦实。”

云奕月趴在赵秀才的肩膀上,轻声念起了催眠术语,直念得赵秀才上下眼皮打架,眼神渐渐涣散又集中,如此反复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