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慈笑容一滞,拉住江舒的手,“大姐,我给你带了礼物,礼物就摆在我旧日住的院子里,我带你去拿!”
江舒顺势站了起来。
江致和江沇也只当她们姐妹情深,并没有阻止。
倒是陈炳。
听说江慈要带江舒去院子里拿东西,脸色骤然一变,上前便拦住二人。
陈炳笑道,“五妹妹,家中还有事,你大姐恐不能随你去取礼物了,你让人拿出来给她便是!”
江慈丝毫没有惯着他,立即道,“不过是拿个东西,担搁不了多少时间,你若是有事,你可先行离去,晚些,我再差人将大姐送回就是!”
江慈说这话,几乎没有给陈炳反驳的余地。
陈炳原本还笑呵呵的脸,听了江慈的话之后,瞬间变的阴沉。
“五妹妹,你让人将我们强留在江家,已是很没道理,如今我们要离开,你还不给,你究竟是何居心?”
陈炳目光放肆的打量着江慈。
淮王确实位高权重,手上还握有兵权,是个实打实的权贵。
但淮王素来有克妻之名。
再加上三朝回门,淮王没有陪江慈一同回来。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淮王不重视江慈。
甚至可以说是嫌弃。
一个被夫君嫌弃的女人,就算有王妃的头衔,那又如何?
最后一样不会有好下场。
江慈今天是王妃,指不定明天就是弃妇!
想到这里,陈炳最后一丝顾虑都没了。
江舒见两人的脸色皆不好,正要向陈炳妥协。
与陈炳夫妻多年,她深知陈炳的脾性。
陈炳此人心胸狭窄,小肚鸡肠。
他定是看准了淮王不宠江慈,所以才敢对江慈不敬。
她虽不清楚江慈和淮王之间的关系如何。
但也隐隐有些担心。
若江慈真被淮王厌弃,那她绝不能给江慈惹麻烦。
她宁愿委屈自己,也不能连累妹妹。
江舒道,“五妹妹,你姐夫说的没错,家中还有要事,我就不随五妹妹去取礼物了……”
“大姐!”
江舒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江慈打断了。
她之前只是怀疑。
而今天,看到陈炳的态度和大姐的无条件顺从,她可以肯定,江舒一定是有难言之隐。
或者说,江舒在陈家一直过的不好。
江慈道,“如果我偏要大姐随我去取呢?”
江慈这话,不仅惹得陈炳不快。
就连江致和江沇都觉得有些过了。
毕竟,江舒自己都说了家中有要事。
可江慈却非要强留江舒。
眼看着气氛越来越僵。
江致不得不出来打圆场,“慈儿,你大姐逗留京城多日,想必家中已乱成一团,她心系家中儿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你便放她归家吧!”
连江致都这样说了,江慈也不能再坚持。
她如今是在江家。
她代表的是江家的颜面,是父亲的颜面。
她不能让人给父亲扣上一个教子无方的罪名。
陈炳看着江慈心有不甘的样子,嘴里发出一声冷笑。
淮王妃又如何?
还不是要乖乖给他让路?
陈炳看着江慈道,“我劝五妹妹少管别人家的闲事,五妹妹有空,还是多想想如何讨淮王殿下的欢心,免得日后再成弃妇!”
说罢,陈炳拉住江舒,转身就要走。
就在他转身之际,一道挺拔的身影走了过来。
“是谁说本王的王妃是弃妇?”
冷厉的声音,如冰渣子似的灌入陈炳的耳中。
他只愣神的看着来人,如同傻子。
直到听到众人行礼的声音,“见过淮王殿下!”
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来人竟是淮王高承佑。
高承佑看也未看陈炳一眼,径自走向江慈,在众人注目下,他拉住江慈的手,原本冷厉的声音,在面对江慈时,瞬间变得柔软。
高承佑道,“你怎么不等本王,便独自回门了?”
江慈也没料到高承佑会来。
只得如实相告,“妾以为王爷有公务在忙……”
高承佑低声,“你是本王的王妃,你在本王心中的地位,比公务重要的多!”
说这句话,高承佑的声音虽低,却足以让在场每个人听到。
陈炳的身子无来由的抖了抖。
陈家式微,如今家中后人最大的官职,也不过六品。
而高承佑则是真正的天皇贵胄,皇帝的胞弟,太后的亲子!
若他知道江慈不仅受宠,还让淮王如此重视,就是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对江慈出言不逊。
高承佑似乎这才看到了陈炳,眉眼扫了过去,“方才就是你说本王的王妃是弃妇?”
陈炳此时哪还有刚才的嚣张样?
吓的腿脚一软,‘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
江舒瞧着陈炳这副欺软怕硬的窝囊样,只觉得恶心至极。
想到自己竟嫁了个这样的狗东西,还和他同床共枕二十来年,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