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素今日跑来找齐商,其实是一时冲动。
她并没有想的太过长远,只是想告知齐商她的心意,再问问齐商对她的心意,其他的并未多想。
这会齐商邀她进府见父母。
她一半高兴,一半发愁。
高兴的是,这么快就要发展成见父母了。
发愁的是,她毫无准备。
甚至是双手空空而来。
早知如此,她便该带上礼物上门才对。
她想到齐家世代清流,最是重礼节。
若是自己两手空空就上门。
那齐家父母会不会觉得她不知礼数?
她和齐商只要两情相悦,喜结连理是迟早的事。
但万不能因为她没有礼数,而将这门婚事搅黄了呀!
思来想去,赵怀素觉得今天不是进齐家大门,见齐商父母的好时机。
赵怀素道,“齐公子,我只是想与你说几句话,待说完这几句话,我下回定带上礼物上门拜访伯父、伯母。”
“这……”
单独说话,不合礼数。
齐商为难的看着赵怀素。
可赵怀素却不以为然,转身往偏僻处走去。
齐商虽觉不合礼数,又不好当街拂了姑娘家的面子,只得不远不近的跟了上去。
但始终保持距离,以免被人瞧见,伤了女儿家的名节。
两人走到一旁,赵怀素定住脚步,回头看齐商。
齐商行了一个君子之礼,“赵姑娘请说!”
赵怀素含情脉脉的看着齐商,鼓足了勇气道,“齐公子,自打那回在云隐寺见到你,我便喜欢上你了,不知齐公子可对我有意?”
齐商一愣。
而后整个人僵在原地。
他曾听父母说过,赵家送来拜贴,欲上门说亲。
父母觉得赵家家风不正,不是良配,因此,婉言拒绝。
他以为这事父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却没想到,赵怀素竟还会上门来问。
赵怀素见齐商面容尴尬,好半天也没答她。
她也知道自己这般问很是唐突。
但她实在不想错过和齐商的这段姻缘。
只得厚着脸皮问了。
赵怀素有些心急,上前一步,“齐公子可是有什么顾虑?齐公子若是有难处,尽管同我说,我会理解齐公子的!”
“赵姑娘请自重!”
齐商急忙后退一步,与赵怀素保持距离。
眉头却紧紧皱起。
世家大族,谈婚论嫁,虽有男女婚前有意的前例,却也是止乎情,合乎理。
断没有像赵怀素这样,一口一个,我喜欢你,你喜欢我的做法。
齐商本不想回答赵怀素。
毕竟赵怀素是个女儿家,他想给赵怀素留点颜面。
但赵怀素咄咄相逼,他也只好一次与她说个明白。
“赵姑娘的心意,齐某心领了,齐某对赵姑娘并无半点意思,这事家父已向赵家回贴说清楚了,若赵姑娘还有疑问,可问家中长辈,告辞!”
说罢,齐商转身,大步离去。
赵怀素先是一愣。
而后听明白齐商的意思。
齐商拒绝了她!
齐商怎敢拒绝她?
她只觉羞愤欲死。
尤其是齐商的小厮竟还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更让她无地自容。
骗子!
齐商也是个骗子!
那日在云隐寺,齐商还对她笑呢。
齐商既不喜欢她,为何要对她笑?
害她误会
不仅让兄长写了贴子说这门亲事。
今天还跑到他面前来自取其辱。
她又羞又恨,一张脸涨的通红,气愤的瞪着齐商的背影。
母亲说的对,齐商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生了一副好皮囊,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香饽饽吗?
齐商看不上她。
那她便偏要嫁个高门大户。
让齐商后悔去吧。
想到这里,赵怀素气恼的一跺脚,转身跑开了。
……
江慈搬去别苑后,江沇不放心,隔天都会来一次,问问江慈缺了什么。
江慈虽说什么都不缺,但江沇每次去,还是会带些女儿家的日常用品,如胭脂、香粉、头花之类的。
“这别苑虽好,但到底地处偏僻,你住几日便搬回家中吧!”
小桃沏了茶,江慈和江沇坐在院中边喝茶,边聊天。
江沇早些年不得志,近来在官场上有了些起色,看起来也较之前有斗志了。
江慈道,“我在这住的挺好的,兄长不必为我挂心!”
江沇轻笑一声,“你以为是我挂心你么?是父亲,他虽嘴上不说,但我看得出来,他挂心你,希望你能回去!”
“烦请兄长转告父亲,过些时日,我去看他!”
江沇见江慈怎么都说不通,联想到现在家中情况,他看着江慈,“你三嫂糊涂,做了些不当的事,我已剥夺了她的掌家权,还有江碟,我亦惩罚了她……”
“你三嫂在长公主府做出那般不当之事,原本我是可以将她休弃的,可是,钦阳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