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慈顺利拿到和离书后,谢天赐也被太医的‘妙手医术’给救活了。
平西王府老夫人次日便去宫中谢恩,顺便撤了对赵家的控诉,只道是为孙儿积福,不与赵家计较。
太后那边,谢老夫人也没忘过去又哭诉了一番。
太后被她哭的有些烦了,忍不住问道,“天赐已经醒过来了,身子也并无大碍,你今儿个又哭个什么劲?”
谢老夫人抹着眼泪道,“太后不知,老身这是高兴啊,老身以为我平西王府就要断子绝孙了,好在上苍垂怜,又将我孙儿送回来了,老身也没人可诉说心中喜悦,只得将这个好消息与太后您分享,太后可是嫌老身烦了?”
太后的嘴角抽了抽。
她确实是嫌谢老夫人烦了。
这老妇,高兴也哭,伤心也哭、激动还哭。
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多眼泪。
她有时候都在怀疑,平西王兴许不是战死杀场的,而是被谢老夫人给哭死的!
“哀家怎会嫌你?哀家只是觉得这是桩高兴的事,不该哭,这一哭,倒显得丧气了!”
被太后这么一说,谢老夫人急忙抹干净眼泪。
平西王府已经够倒霉了,她可不能再给平西王府添丧气!
送走谢老夫人,太后忍不住揉了揉突突直跳的脑门。
韩嬷嬷轻手轻脚的替太后按摩,轻道,“太后若是不想见谢老夫人,找个理由推了便是!”
太后摇头,“不可,她是平西王的母亲,若是哀家不见她,免不了被朝中议论,说咱们皇家卸磨杀驴,平西王为国立功,他死后,连他的母亲都不肯见,于皇帝的威望有损,哀家断不会因为她的几句唠叨便损了皇家颜面!”
韩嬷嬷道,“太后仁厚!”
说到这里,太后叹了一口气,“淮王最近可有过来?”
她已有一段时日不曾见过高承佑了。
“前些日子来过一回,送了雪露丸便走了,说是不想碍太后您的眼,免得您又要搬屏障,劳师动众!”
太后冷哼一声,“他竟还记着这件事!但这能怪哀家吗?要怪就怪他的命不好,谁让他天生克妻命,哀家搬屏障挡他,也是为他好,万一他将哀家克死了,他岂不是要背上个弑母的罪名?”
韩嬷嬷苦笑,“太后说的是!”
淮王可是她看着长大的,若淮王是她的孩子,她可舍不得用屏障将淮王隔到十米开外。
命再不好,也是亲生的。
这天底下哪有母亲会嫌弃儿子的?
可偏太后就是!
不仅嫌弃,还偏心。
太后的一颗心,全偏向了当今圣上,偏心程度就差没偏到大海里去了。
谢老夫人从宫里出来,将今日面见皇帝和太后的事与苏行知说了,苏行知仔细揣摩过后,知道这事是真的过去了,这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她立马让思九给江慈送了信过去,告知此事已了,顺便邀江慈次日一早前去云隐寺上香。
这次的事,长公主也帮了大忙。
虽说她与长公主关系好。
但也理应让江慈当面向长公主道个谢。
以表敬意。
江慈收到苏行知给她的信之后,便立马让翠儿备了份厚礼。
姨母不信佛,平日里也极少去寺庙那些地方,明日邀她前往,必定是有什么人要为她引见。
她方才和离,姨母自是不会让她见外人。
那此人,必定是恩人。
既是见恩人,备份厚礼总不会有错。
次日一早,江慈让人准备了马车,报备了父亲,便要出门。
出门前,她想了想,亲自去和三嫂邹氏支会了一声。
二哥和四哥如今都外调,并不在京中。
母亲又于三年前过世。
江府如今是由三嫂掌家。
都说长嫂如母。
三嫂也算是她的长辈,她理应尊敬。
邹氏一听江慈要出门,立马道,“不行!”
她解释,“五妹妹,这些日子你待在府中,不知外头的情况,你和离的事,已传遍了整个京城,我不让你出门,并不是怕影响江府名声,而是怕你听了外头的流言蜚语心里不舒服!”
江慈笑道,“三嫂为我着想,我心里都知道,我原本也不愿出去,只是今日实在有事,非去不可。至于外头的流言蜚语,三嫂不必担心,旁人喜欢说,就让他们说去,我并不在意!”
说罢,江慈便要转身离开。
邹氏上前将她拦住,面色有些不悦,“五妹妹,你非要我说明白吗?”
江慈挑眉,“三嫂请明说!”
邹氏道,“你就算不为你自己着想,你也总该为江家着想,因为你和离之事,你三哥已被同僚笑话多日,钦阳的婚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