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只要你把钱还给我,我怎么保证都行”。傻柱毫不在意的回道。
在他看来,只要把钱拿回来,他就能跟秦淮茹过上一段时间富足的生活,只要精打细算,加上房子租金与打零工的收入。
他一年里就不用在为了生活开支而犯愁,也不用再对着大鹏苦苦哀求,也不需要每天晚上在夜里为了第二天的粮食犯愁从而成宿成宿的睡不着觉。
一想到待会秦淮茹看着他拎着猪肉与粮食回家那高兴的模样,傻柱的心里就有了些许暖意与高兴。
这话一出口,何雨水反而陷入了沉思,她似乎想不到有什么办法能够让自己相信傻柱不会再下一次陷入生活困境的时候再次用同样的说辞来找她要钱。
更不相信如今变成了一副泼皮无赖的傻柱会信守诺言。
“说啊,你咋说我咋办,给你写保证书,行了吧?我就写以后不会再来找你,写你已经将那六十块钱还给我了,这不就行了”。
“赶紧拿钱,大冷天的,我还得去买粮食呢”。傻柱看着何雨水皱着眉头半晌都没说话,也是焦急的开口催促道。
“哼,你写六十,我就给六十”。
“什么?不是说好一百五吗?”。
“那不就得了,你写一百五,我还你一百五,你以后不会再来纠缠我,别再找我要钱”。何雨水几乎想不到任何办法,只好选择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有了这份保证书与傻柱从她这里拿回一百五十块钱的证明,将来傻柱再来找她拿钱,她也索性破罐破摔的拿着这封书信去将事情闹大。
名声虽说会再次受到影响,可这也是唯一能够对傻柱造成威胁的方式,在她看来只要傻柱不傻不疯,也总会害怕再次被抓进劳改农场里面。
“行,你拿钱,我给你写,不过我没带笔跟纸”。傻柱可没心思理会要写的是什么,反正就是一份证明,写就写呗。
又不会掉一快肉,拿了钱他可是能去买一块肉回家跟心爱的秦淮茹分享,记着回家的傻柱只顾着催促对方赶紧拿钱。
“还要按手印!”。
“行,按就按”。傻柱耸了耸肩语气轻飘飘的回道。
“在这里等着”。何雨水狠狠的看着傻柱,伸手抹掉了眼角处的眼泪与脸上的泪痕将围巾裹住脖子缩着脑袋朝着宿舍跑去。
回到宿舍内,先是装作没事人一般与几名舍友打了声招呼,随后走进屋内从藏钱的衣服内拿出了积蓄,抽出了一百五十块钱。
心疼不已的看着少了大半的存款,心里头对傻柱的恨意也是越发强烈,攥着钱的手掌也是咯吱咯吱作响。
深呼了几口气,调整好了情绪才借故上街买东西走出了职工宿舍,一路上担心被人看出来她哭过,也是将脸埋在了围巾里面。
“写!日期也写上,还有要写清楚,不许去任何地方找我,不许在纠缠我,写完我就给你拿钱”。将本子与圆珠笔甩给傻柱,何雨水语气冷漠的说道。
正蹲在地上抽着烟的傻柱一听这话,忍不住的扬起了嘴角,捡起地上的本子与圆珠笔,也没有多说什么,很痛快的按照对方的说辞写下了一份保证书。
待得傻柱写完之后,何雨水又从怀里拿出了一瓶红药水递给了傻柱,傻柱也没有废话接过来打开瓶盖后将大拇指按在瓶口上,瓶子翻转,沾满了药水后按在了保证书上。
何雨水接过了保证书仔细的看着日子与傻柱的签名,待得一切准确无误之后才小心翼翼的折叠好放进了棉衣的内兜里。
“钱呢,钱呢?”。傻柱见对方半天没有掏钱的动静有些着急的催促道。
“傻柱我给你说清楚了,你再敢来找我,影响我的生活,我就拿着这封保证书去告你,我就说你纠缠我”。
“大不了我不要名声了,也总比被你一直勒索威胁得好,到时候你这个劳改犯就得进监狱,就得去农场,不,采石场里砸石头搬石头!”。
何雨水面色越发狠厉的盯着面前的傻柱,嘴里不紧不慢的说道。
面对她的威胁,傻柱一时有些语塞,他刚才在等待对方回去拿钱的时候也想过将来哪天在发生断顿的情况后再来找她拿钱。
心里的想法被对方戳穿甚至还被警告了一番,他脸皮抖了抖,有些挂不住脸。
“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说得好像我是来勒索你似的,何雨水,是你欠我的”。傻柱嘴硬的回怼道,他是清楚这个妹妹的性格,当时分家的时候都不介意闹得那么难看。
下次真要再来纠缠对方,说不定她真的敢拿着这封保证书跑去派出所,甚至是保卫科举报他。
想起在劳改农场那暗无天日的日子,他心头就有些发颤,只要将心里那无赖的想法扼杀在了摇篮当中。
“拿去,滚!”。将一百五十块钱一股脑的扔在傻柱的脸上之后,何雨水强忍着眼泪推着自行车朝着远处骑行而去。
她不想在留在宿舍里,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的宣泄自己的情绪,缓解心中那股悲愤与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