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那我该怎么办?”。一大妈沉寂片刻,猛然做出了决定,抬起头目光期许的看着面前和善的聋老太太问道。
“离婚”。聋老太太见状,心里一喜,对方上钩了。
“什么?离婚?老太太,不行啊,这是老易的房子,家里的钱都是他挣的,我这要离了婚,我上哪去啊?我那些兄弟姐妹能收留我吗?”。
一大妈闻言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连连摇头,惊呼道。
收留?聋老太太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对方是个蠢货,你要去投奔亲戚了,那我老太太上哪去啊?
帮你,不就是为了自个儿还能有人照顾,有人伺候吗?
“秀莲啊,你别怕,别慌,听我说,你忘记了妇联吗?你去街道去妇联哭,可劲的哭”。
“小易他在外头搞破鞋,又犯了那么多事情,你这时候跟他离婚,这家里的东西能不是你的吗?”。
“他都要去劳改了,房子能不让你住着吗?你就是心太软了,当初老太太我第一眼见着你的时候,就瞧出来了,你这丫头太善良了”。
一大妈皱着眉头想了想,似乎对方的话很有道理,提着的心又一次放回了肚子里。
“听老太太的,一准没错,你想想,这些年来小易让你伺候我,图什么?”。
“在想想,这些年来老太太我出的主意除了对后院冯斌那一次,哪回栽过跟头?”。说到冯斌,聋老太太有些苦涩的笑了笑。
“老太太,您总不能啥都不图吧?您说吧,您是不是还想我伺候您,照顾您”。一大妈再傻也听得出来,对方毫不保留的劝她离婚,总不可能没有一点目的。
“呵呵,我活不了几年了,不想最后这几年过得太苦,伺候谈不上,只求秀莲你能继续照顾我”。
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聋老太太自从金身破碎之后,早就声名狼藉,这些日子里更是连易家大门都没出去过几回,更别提什么道德可言。
心心念念着,等傻柱回来,至少她就有一个依靠,帮助一大妈目的更是明确,哪怕对方事后翻脸,再不济也能给她一口饭吃。
“好,老太太,我听您的,我答应您,以后还会接着照顾您”。一大妈不假思索的点头应道,微微点头,眼神有些飘忽不定的躲开了对方的对视。
“老太太,我先扶您回去休息,一会我就去街道跟妇联找领导”。
将聋老太太扶起送回了房间内,一大妈深呼了一口气,坚定了心中的信念,迈开脚步走回了房间里。
吃力的将铁床朝外挪动一些距离,拿着一根筷子蹲在地上撬起了一块砖头,很快将四五块砖头都拿了出来。
将映入眼帘的那个箱子打开,看着里面放的整整齐齐的用布条捆好的钱,咽了咽口水,额头不断的滴着汗水,神情紧张的缓缓伸出了手,抓向箱子里的钱。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老易是你先对不起我的,别怪我”。一股脑的将钱都拿了出来,不知是害怕还是兴奋,双掌颤抖的将钱捧在手中,盘坐在地上。
在聋老太太的劝说下决定跟易中海离婚,对方又很可能没那么快出来,心里的恶念就油然而生,这笔藏在家里的钱,自然也是要将其牢牢的抓在手里。
即便易中海将来被放出来,她有着这笔钱,也不会害怕对方,甚至大不了就去街道哭诉没地方住,提前搬离也好,投奔亲戚也好,有了钱还怕没有地方去吗?
易中海躺在冰凉的地上,迷迷糊糊感觉到身上越来越冷,身体开始逐渐的蜷缩在了一起,奈何那种寒冷感觉犹如跗骨之蛆不断的侵袭而来。
缓缓睁开眼睛,双眼朦胧的看着面前的许大茂,正蹲在地上拿着一个茶缸往身旁的木桶里舀着水,往他身上倒着。
“哟,一大爷,您可算是醒啦,您这身体可真行昂,跟年轻人似的,倒头就睡”。
“来来来,咱接着来,您配合配合我,晚上我请您喝鸡汤补身体昂”。瞧见对方醒了,许大茂嬉笑颜看的站起身将茶缸放回桌子上,
撸起袖子跃跃欲试的再次从编筐里拿出铁棒,向红军见状急忙上前劝说。
“大茂哥,他撑不住多久,要不了一会又该晕了,换一个吧,就当换个新花样”。
易中海无法想象,两个身穿保卫科制服的人会站在他的面前说出这么冰冷的话来,也许是因为身上被水打湿了冷的,还是内心害怕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身体开始疯狂的颤抖着。
“大茂,大茂,我错了,我以前不该帮着柱傻柱欺负你,我知道错了”。
“我真的吃不消,我那么大岁数了,你放过我吧,我求求你了”。易中海强忍着小腿处传来钻心的疼痛,颤颤巍巍的爬起身跪在许大茂的身前哭着喊道。
“一大爷,瞧您这话说得的,我许大茂是那样的人吗?您这不是骂我呢?”。
“我一直都是个卑鄙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