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娘,您过奖了,月茹有今天的本事都是您教的,有这次机会也是您衬托的,回头等我吸干净他的血,肯定得给您送份大礼,孝敬您”。
崔大姐的话音落下,佟月茹脸色微微僵了几秒,很快就恢复了以往那副柔弱的笑容轻声说道。
“干娘老咯,可不一定能享到你的福啊,月茹丫头,回头你要把那老小子敲骨吸髓,干娘这院子可就住不了人了啊”,
崔大姐笑意越来越浓,连连摆手感叹道。
“干娘,您这是哪的话?您可得长命百岁,月茹将来还得指望您照顾呢,不出三个月我就能把他吃干抹净”。
“就他这个岁数,一生气一着急,都可能气过去,哪还有功夫来这儿找人呢?”,佟月茹强忍着想要骂娘的冲动,跪坐起身爬到了崔大姐身后轻轻的替她捏着肩膀。
“舒服,舒服,还是月茹丫头会伺候人呐”,
瞧见对方不接话,佟月茹也耐着性子替她捏着肩膀,时不时还用粉嫩的小拳轻轻的敲了敲,一套按摩持续了半个多小时。
就在佟月茹累得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崔大姐这才轻轻的抓住了她的小手。
“月茹丫头,咱娘俩就不演了吧,不然老太婆我要不开口,你可得受得了吗?”,
“干娘,这买卖可是之前就说好的,您这会坐地起价可不好吧?”,佟月茹见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面色凝重的看着面前的崔大姐。
内心深处还是有些许紧张感与害怕,深知对方慈祥的脸庞之下藏着的是无比阴暗以及冷漠的黑心肝,
她每每想起当年一些不听话的姐姐或者做错事的姐姐被拖拽进了小黑屋里,
不出多久就传出了一些嘤嘤啼啼的喘息声,随之而来的是撕心裂肺的惨叫,有幸曾经目睹过那一幕的佟月茹时常还会梦见那个惨不忍睹的场景。
“一千块钱,算是你给干娘的养老钱吧,当年把你养大,干娘又教本事又喂饭可没跟你收过一分钱呐”。
“月茹丫头,人呐得有良心,得知恩图报,你说是不是啊?”,看着对方脸色凝重,崔大姐笑意越发浓烈,再次握住了对方那双有些冰凉的小手说出了几句不符合人设的话来。
“你他娘的一千块钱,死老太婆,你怎么不去抢啊?当年我给你捏腰捶背,还得给那些姐姐擦药洗身子,甚至还要给那些老男人推背”。
“每天吃着窝头,拣别人吃剩下的菜,时不时还会被那些老男人摸来摸去,就这样你还让我报恩,我呸”。心中不断的怒骂着对方是个禽兽,
佟月茹不甘心因为对方三言两语就要掏出一千块钱,抿着嘴没有接过话茬,试图用无声的抗拒表明自己的选择。
“呵呵,月茹丫头,干娘在教教你一个道理,任何时候都不要有把柄留在别人手上,买卖永远都是中间人获最大的利”。
“不明白?如果小易知道你肚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你这些天的功夫可就白费咯,对嘛?”,
此话一出,佟月茹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甚至内心深处涌现出了些许怒火将那些许惧意冲淡了许多。
“小易的家底可不止千吧?再不济他还能借一些钱吧?”。
“俗话说得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为了亲生骨肉恐怕都掏掏心掏肺,更何况是一点身外之物呢?”。
“你怀了孩子,又赔了身子伺候了他那么久?现在你收得了手吗?”,廖大姐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眼神里笑意盎然,
她从一早在佟月茹开口商讨要掏空易中海家底的时候,今天的对话早就在她心中彩排了无数次。
从找佟月茹开始,她就在算计着对方,之前没有表露也仅仅是因为佟月茹还没有下足血本罢了,
她设的这个套,如今易中海跟佟月茹已经无法抽身了。
佟月茹身体有些颤抖,银牙轻咬,拳头紧紧的攥在了一起,她没想到对方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更想不到的是对方会在这种时候撕破脸皮的要挟她。
“月茹丫头,你不会是想趁四下无人想要杀人灭口吧?呵呵,老太婆什么场面没见过?都这把岁数了,还能怕了不成?”。
“一千就是一千,等我弄到手了再给你”,房间内沉寂了许久,佟月茹的脸色一阵变换过后,咬着后槽牙艰难的开口说道。
她在内心里纠结了许久,始终都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放弃易中海的财富,更别提要杀人灭口了,这年头一旦沾了血回头真要查起来。
她就算是侥幸逃过追捕,下半辈子恐怕就得东躲西藏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她还年轻,还有大把时间让她享受生活。
“那可不成,丫头啊,我得溜了,省得回头你要得了手,不顾我老太婆死活或者说了些事情出来,干娘可咋办呐?”。
“干娘,我哪敢呀,我要把您坑了,您回头点了我,我这不得躲一辈子见不得光呀?”,佟月茹嘟着嘴娇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