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奇香一心牵挂女儿哪肯终生陪伴一个老棺材?她用力捶了老畜牲一拳咆哮:“放开我……”话没说完,又被老流氓点中穴位,再次昏迷过去。
康大夫不仅懂医还传承了祖上点穴的武功,是当地小有名声的人物。许多人听到他想纳妾曾纷纷争着送闺女上门,可惜,老头患了冠心病等多种疾病,他担心年轻姑娘生命力旺盛难以伺候,便不惜花重金从外乡买一个生育过的穷苦女人。
嘿嘿,凭俺老康富裕的家境,用不了多久,从小吃苦长大的童养媳就会乖乖的听话,即使赶也赶不走了。
“爹,”康归芪推开房门轻声说,“菜弄好了,请你和阿姨去吃夜饭。”她的姐姐全出嫁做了母亲,五姐还是县城富商的媳妇,生了个胖小子。
康大夫看了眼呼呼昏睡的娇妻缓缓坐起身命令:“你去把院子的大门锁上,任何人不准出去。”然后,他吻了下新娘的脸蛋才转身走进书房给媒婆宋惠花写信,请她把吴千银卖妻的钱骗光、再把秀秀卖掉,彻底断绝新娘子的回家之路。
康归芪走近院子的铁门方才想到老娘去阿姨家还没有回来,她不由对爹产生了怨恨,作为一个年过花甲的医生,你不专心钻研“匡济天下”的医术,却想到娶小老婆寻开心,既害得新娘子骨肉分离,又使俺娘有家不愿归……
“小姐,”蔡来畴轻声唤道,你别急,我去看看伯母回来了么。
他二十岁,家在六里外的蔡家洼,白天帮助康大夫晒药、碾末等等,到了夜晚回到家里住。
康归芪看着蔡哥匆匆离去的背影禁不住担心,老娘从不跟蔡家的穷阿姨来往,她在爹年老糊涂的时候突然去找妹妹,怎会迟迟不归?莫非,她们在密谋违法犯罪的事?娘呀,你千万别乱想。
朱小菱面对请都请不来的堂姐也大感意外,老天爷,俺姐姐真的是菩萨心肠,她要大办喜事宴请所有的朱家亲戚?
朱大菱走进卧室却控制不住哭了起来,她边哭边咒骂老不死的黑了良心,过河拆桥。他住茅棚的时候,俺省吃俭用日夜操劳,好不容易使康家富裕起来了。老棺材呀,你快见阎王了还要喜新厌旧娶个小娇精来气死老娘……
朱小菱听得浑身寒冷,她方才知道堂姐气疯了便匆忙劝她别难过,自古以来男人都是有钱就变坏。姐呀,你千万要想开点,老康官府有人,俺不是人家的对手。你还是忍一忍,带着芪芪另外做栋房屋分开过。
朱大菱陡然凶起脸拒绝,不行,老娘用几十年的心血才换来的康家大院,怎能白白送给贱婊子?老娘一定要跟她拼个鱼死网破。
朱小菱愈发感到事情严重,新娘子可是老康的心头肉,姐姐胆敢去伤害岂不是惹火烧身?她继续劝道:“姐呀,你千万别乱想,姐夫有县长做靠背,你要是搞伤了他的娇妻,俺不死也会被剥皮抽筋。”
朱大菱狠狠瞪了眼堂妹,蠢婆,姐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我会像一般人那样拿着刀去砍去杀吗?朱小菱颇感好奇,姐姐究竟会怎样惩罚那个贱妖精呢?
朱大菱看了眼房门外,她凑近妹妹把自己狠毒的计划说了出来。
朱小菱听完顿时不是滋味,她的祖父与朱大菱的祖父曾经是堂兄弟,按照“当代亲,隔代表,三代了”之说,她和大菱姐妹俩早谈不上亲情。
特别是朱小菱的第二任丈夫病重时,她曾经跪求康大夫救命。朱大菱非但禁止老公给半根草药,还一把将堂妹扯起用力搡出了大门,任凭妹夫活活被病魔折磨死。
现在,恶婆摊上大事了,是老天爷要严惩无情无义的人。再说,朱大菱在遇到困难的时候才想到穷亲戚,才想把俺当工具使用,俺会那么傻吗?
“妹呀,”朱大菱紧紧握着堂妹的手道歉,对不起,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过去的事,请你千万别去计较,俺毕竟是共太公的亲姊妹,身上流着相同的血液。
现在,姐姐碰到困难不去求外人就是觉得俺血浓于水,妹妹绝对不会袖手旁观。她说完,拿出了一包钱放在床上。
朱小菱见了慌忙拒绝,老康的靠山太强大,俺跟他斗就是以卵击石,若是逽恼火了恶魔,俺全家人都没有好日子过,那即使给一箩筐的钱又有什么用呢?
朱大菱以为妹子嫌钱少便大声承诺,事情办成之后,姐姐保证再奖十块银元。她见堂妹依然不松口又急的哭了起来:“爹呀,你常常说,亲不亲故乡人,灶里的灰总比土热……”
朱小菱听得心软,算了,俺反正不用公开露脸,看在堂姐可怜的份上还是去偷偷帮一次吧。至于钱不能收,千万别让老康抓住了犯罪的把柄。
朱小菱想到这,她恳请姐姐别小看人,妹子虽然穷,但是,不会一心掉进钱眼里。你要是不拿回钱,妹子绝对不会去叫萱萱。
蔡怀萱16岁,朱小菱的小女儿。她一直躲在屋外偷听,当听到娘提自己的名字时,她再也控制不住闯进房间好奇地问:“娘呀,什么事?”
朱大菱不愿意在小辈面前丢脸便慌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