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吴远走后,盛安瑶才好奇地问道:“阿桑说的私盐是怎么回事?”
墨丹本不想将这些事告诉盛安瑶,可他想了想还是说:“那天在京郊追杀我的人就是贩卖私盐之人。”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父亲就是被他们所害,我要查出幕后之人替父亲报仇。刚才与吴叔见面之人就是我查到的线索之一,只是不知他背后还有没有其他人。”
盛安瑶想到刚才他出门时的情景,“你跟出去发现什么了?”
“跟丢了。”说这话他有些失落。
“那明日我帮你问问如何?”
墨丹眼中闪过欣喜,他知道如果郡主肯帮忙那是再好不过的了,“那便多谢了。”
盛安瑶犹豫了许久才开口道:“你父亲贩卖私盐?”
“我不知道,但他们都这么说,所以我想问问清楚。”墨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可父亲死了,母亲也不在,我不知道该问谁。”
盛安瑶小心翼翼的问:“你母亲去哪里了?”
“我母亲改嫁了,可能她不记得有我这个儿子了吧。毕竟……”她现在的儿子很优秀,优秀到可以做姑墨国的国君,而我只是区区质子。
他心中自嘲,区区质子。若不是为了替父报仇他也不必来此处,也不会遇见她了。
“毕竟什么?”盛安瑶心生好奇。
“没什么,明天还要请小姐帮忙。”
盛安瑶没再逼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因为都有心事所以喝多了些酒,二人走在大街上,这喧嚣好似能让人忘记痛苦一般,他们放声高歌、肆无忌惮。
此时一旁的酒楼之上洛元羡注视着二人,眼中浮现出杀意。
卓林不觉浑身战栗,“王爷,都查清楚了,是皇后娘娘派的人。”
洛元羡将手中的酒杯掷了出去,“她太过分。”
后面的话他咽了下去,这女人想要的太多,本王已经成全了她,她还想要本王为她守节不成。
若不是她,瑶儿怎能与那质子相识,他恨不得现在就冲进皇宫质问皇后。
但他并不知道,狄格墨丹进京那日在城郊一眼就爱上了那个一身红衣扬鞭策马的姑娘。
第二日二人约了吴远在酒楼见面,吴远只说与那人第一次见,并不知道他的幕后之人是谁,承诺帮她调查。
墨丹见盛安瑶面带失落心里就已经清楚了,他安慰道:“阿瑶,你别难过,这件事我自己去查就好了。”
饭后吴远单独与盛安瑶说了实情,那盐贩的幕后之人竟是洛元羡,因不知道墨丹身份,所以才没将实情说出来。告诫盛安瑶要提防那些与她亲近之人。
吴远走后盛安瑶犹豫要不要将实情说出,此时之间盛安保、盛安国向这边走来。
盛安国看见妹妹高兴地跑过来道:“妹妹,我们还说去客栈寻你呢。”
盛安保见到墨丹却是一愣,他施礼道:“狄格王子怎么在这里?”
“那日我被人追杀好在遇见了阿瑶。”
盛安瑶想起那日也是十分凶险。她并没有追究墨丹隐瞒身份的事情,那是他的权利,但既然现在知道了理应避嫌。
哥哥生气她自己出去不安全,给她带了二十多个护卫又买了马车。回去的路上盛安瑶就被困在马车里,哪也不许去。
她掀开帘子就看见墨丹骑着马在身边守着,见她失落墨丹问:“有心事?”
看着远处放风筝的小孩,盛安瑶哽咽着:“小时候,大哥总领着我们出去放风筝。”
墨丹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失去至亲的痛他也清楚,什么语言都无法治愈。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道:“父亲去世那年母亲就改嫁了,他们把我关在一间小院子里。我差点冻死在那个冬天,多亏阿桑的照顾我才勉强活了下来。”
“我在院子里无聊,阿桑以地为纸以树枝为笔教我习字,练武。春日里我就看着外面的风筝,我好羡慕它们飞得又高又远。那天趁看守不注意我就从坏了的围墙那钻了出去,我永远记得在草原里奔跑时吹过耳边的风,那是自由的感觉。可没多久我就被抓了回去”
盛安瑶突然对他产生了兴趣,“然后呢?”
他苦笑着:“那次打得太狠了,我再也不敢逃了。”他看了眼天上的风筝继续道:“它们看着自由自在其实和我一样,被什么拴着飞又飞不远。”
“可……你是王子啊。”盛安瑶不想揭他伤疤却又实在好奇。
“他不舍得让自己的儿子去,我主动上奏来此为质。”他看着盛安瑶笑笑,“多亏来了。”要不怎么能遇到你。
“咳咳。”盛安保在后面注视着他二人,隐隐觉得气氛不对。
他不顾盛安瑶幽怨的眼神开口道:“狄格王子还是跟我走在一起吧,别耽误瑶儿看景色。”
很快几人到京后便分开了。
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