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吉确定附近的妖物不伤人，便径直跑向古堡门口。

“你找谁？”

刚到门口，就被一个‘人’拦住去路。

具体来说，是一只长着鸭头的人。

鸭妖？

而且还是妖王级别的？

蔡吉满脸好奇，连忙说道：“我找柳姥姥。”

“她在忙，你有什么事，可以先跟我说。”鸭头人背着双手，摆出一副人类管家身上常见的姿态。

“我想请姥姥帮个忙，但是事情的原委，只能跟她单独说。”蔡吉不无警惕的回答。

虽然眼前的妖物不伤人，但毕竟不是人。

他怕泄露了秘密。

“呵，还挺会摆谱。”鸭头人斜睨了蔡吉一眼，转身道：“进来吧！自己在大厅里找个地方坐，别乱跑！等姥姥忙完再说。”

“好！”蔡吉点头，跟着走进大门。

来到古堡大厅，找了个椅子坐下。

他发现古堡里不仅妖物多，往来的人也挺多。

这些人年龄不一，身上穿着款式相似的衣袍，身边至少带着一只妖兽，感觉就像某个门派的弟子。

“小蔡，有事找我？”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柳姥姥终于现身。

“姥姥好！”蔡吉行了个礼，小声说道：“姥姥，事情很重大，能不能找个安静的地方，晚辈详细跟您说。”

“随我来！”柳姥姥点头。

片刻之后，两人来到一间书房。

说是书房，其实没几本书。

房间里摆满了各种妖物标本，看起来像个展览室。

两人落座，蔡吉直接说明来意：“姥姥，我想请您帮个忙，让雷公公送我去一趟东州主城。”

“原来是这事啊？这有什么重大的！举手之劳而已。”姥姥闻言，笑着问道：“你不是南州人氏吗？去东州干什么？”

“姥姥，我已经回过南州了。”蔡吉闻言，立刻解释道：“这次回南州，意外发现了妖族的一个重大阴谋，它们打算在几个月之后对中州发动全面进攻，现在已经切断了中州和其余四周的联络密道。”

“妖族要进攻？”姥姥面露惊讶。

“没错！事情得从几个月之前说起，一只被镇压在中州境内的上古妖帝，突然脱困逃出封印，接着妖族和妖月就出现了移动……”蔡吉把自己了解的情况，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不过对于自己掌握圣言术这件事，他没有明说。

他亲眼见过柳姥姥击退妖帝保卫望北城，知道老太太的立场值得信任，但是对于老太太的真实底细，还需要了解一下。

“上古妖帝？难怪这几个月妖物行为异常。”柳姥姥眉头紧锁，自言自语道：“据我宗古籍记载，上古妖帝是最早被妖月蛊惑的镇界灵兽，它们背叛人族之后被无名圣人斩杀殆尽，没想到还留了一只？”

“镇界灵兽？上古妖帝不是妖月带来的吗？”蔡吉闻言，惊讶无比的问道。

“非也！非也！那只是神话传说。”柳姥姥摇摇头，解释道：“我们御灵宗万年之前就已经存在，而且专研御兽之道，九大灵兽的底细，我宗先祖再清楚不过！那些镇界灵兽是受到妖月的蛊惑，突然转身成为妖帝，然后才率领灵兽大军进攻人族！一切的始作俑者，是那轮凭空出现的妖月！”

“灵兽大军？您说的是妖兽吧？”蔡吉问道。

“都一样！上古时期叫灵兽，现在叫妖兽！区别是妖月出现之后，世上的灵兽都受到了它的影响，对人族的敌意变得越来越大。”柳姥姥回答。

世上的妖物，居然都是土着？

蔡吉有点不敢置信，第一次对神话传说产生了怀疑。

看来《大神经》里面记载的内容，也不能尽信。

他想了想，问道：“那是不是摧毁妖月碎片，妖族就会放弃与人类为敌？”

“难说，它们被妖月碎片影响了上万年，态度很难在短时间内改变。”柳姥姥摇头。

蔡吉有些失望，转而道：“您说的这些，五州镇妖司知道吗？”

“镇妖司是后来才出现的，对于万年前的历史，他们就算知道，也不会承认。因为将妖物说成外来者，有利于团结人族，一致对外。”老太太回答。

“这倒是！”蔡吉深表赞同，果断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几枚铜镜，以及一本使用说明书放到桌上：“姥姥，这是可以进行远程通讯用的法宝，具体用法写在纸上。您自己留一面，可以随时和五州大司命，还有我进行联络。多余的几面，可以送给亲朋好友。”

“又是法宝？”柳姥姥拿起一面镜子，忍不住打趣道：“也是遗迹里捡来的？”

“不是！是那位懂圣言术的高人制作的，我负责将其送到有需要的人手中。这次去东州，就是为了送这个给东州镇妖司。”蔡吉一本正经的解释。

“那位高人，和你是什么关系？”柳姥姥问道。

“嘿嘿。”蔡吉用憨笑拒绝解释。

……

告别柳姥姥，仅仅用了半天时间，蔡吉就到了东州主城。

不过送他过来的不是雷公公，而是鸭千岁！

鸭千岁就是那只长着鸭头的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