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有悔又一次的进入了黑暗的虚无中,黑暗中只有他胸口处闪着一点点微弱的绿光。渐渐的,绿光又一次的开始绽放,使他又一次的成为了一个人体油灯。
“捡起它……捡起它……”耳边又响起了这个声音。
“你到底是谁?说啊,说啊……”令狐有悔抱着头狂吼。
“捡起它……捡起它……”
一把骨制的幽绿色匕首仍然静静的躺在地上,匕首整体由骨头制成,绿色的幽光仿佛藏在了白色骨头里面,从里向外渗着绿光。
令狐有悔抗拒着耳边的声音,但是身体不由自主的走向了匕首,一只脚已经踩上了匕首。他的全身忽然一阵痉挛,一道绿光从他的胸口射出,在他的身体里转了一圈,最后从脚底传入了骨制匕首。匕首瞬间绿光大盛,又瞬间恢复,令狐有悔也停止了痉挛,倒在了地上,胸口处的绿光也凝成了一个绿点。
令狐有悔猛的睁开了眼睛,看见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四周都是一些简陋的家具,他准备掀开被子,这时一阵阵粗壮的喘气和呻吟声传入了他的耳中。好奇使他轻轻的下了地,趴在墙边,听着墙对面的声音,并且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他想拿着匕首冲过去,一刀一个的解决了这对狗男女,可是他忍住了这股冲动。他又轻轻的回到了床上,盖好了被子。
没多久,他就感觉到有一个女人坐在了他的床前,摸着他的脸和他说着话,一阵阵莫名的香味传到了他的鼻孔中,他脑中想起了刚刚的娇喘声。一只手这时摸到了他的腰间,摸索了一阵,拔出了他的那把匕首。
“姐姐可不客气了啊。”安妮伸出了舌头,在令狐有悔的嘴唇上舔了舔,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凝滞,狠狠的插入了他的胸口。一股鲜血随着匕首的插入流了出来。安妮期待的想看到这股鲜血翻滚起来,可是鲜血没发出任何的变化。安妮把匕首从胸口处拔出,想要再捅下一刀。
“啊……”安妮惊呼一声,在她刚把匕首拔出的同时,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又一只手抢过了她手里的匕首,扎入了她的大腿。
一股股的生命力飞快的传进了令狐有悔的身体,胸口处的鲜血也已经不再流出,一个个的肉芽仿佛针线一样,密密麻麻的缝住了胸口处的伤口。安妮只发出了一声“啊”,就看到自己身上发生了自己刚才非常期待的景象,血肉在皮肤下翻滚着,涨成了一个红色的大血泡,“啪”血泡炸开,里面的血肉又跟着消失。一个一个的血泡出现在了安妮身上,她身上的血肉随着一个个血泡的炸开消失了。一具人形的骨架出现在了床上。
“呼……呼……”令狐有悔喘着粗气,收起了匕首。这是他第一次杀人,而且杀的还是一个女人,甚至还是一个可以说他有点喜欢的女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咬紧了牙,恨恨的低声说,“我都把你们当朋友了,你们却想要我的匕首,你知道么,是我,不是匕首。”他举起了匕首,扎向了她的头骨,头骨很快就化成了灰,他又把匕首扎向了每一根骨头,直到所有的骨头都化成了飞灰,制式匕首就像是在外面穿上了一身骨制铠甲,这时已经完全变成了一把骨制匕首,不过很快,白色一点点的褪去,又还原成了普通的制式匕首,只是在刀柄处形成了一个只有小拇指指甲盖一半大小的白色圆点。
安东尼在床上等了一会,安妮还没有回来,心里想着这个小骚货是不是又想要对令狐有悔做些什么,他披了件衣服,走到了隔壁门前,正准备推门而入,不知哪里来的变态想法,使他趴在门口向里望去。这一望只看得他浑身汗毛倒竖,冷汗直流。他趴在门口,看到了一具白骨一点点的化成了飞灰。在他看到匕首恢复原样以后,脑中已经不再有杀人越货的想法,而是只想着要怎么逃离这个魔窟。
他刚想要转身逃跑,下意识的全身一用劲,双手却推开了虚掩着的房门,整个人摔进了房中。令狐有悔看见安东尼摔进了房中,警惕的举起了匕首,冷冷的说道,“别动,想活命就别动。”
安东尼趴在地上,如乌龟一般伸着四肢趴着,不敢抬头,也不敢说话。
“你都看到了?”
安东尼如磕头般,重重的把头捶向了地板,响起了“咚咚咚”的声音。
“都看到什么了?说话!”
“我就看见了,看见了一具白骨化成了飞灰。”安东尼颤抖的说着,已再没有平日的形象。
“白骨?你知道那具白骨是谁么?”
“安妮,那是她咎由自取,她想要你的匕首,那都是她自作自受。”
“想要我的匕首?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有这把匕首的?”
“在你杀死第一只风狼的时候,我们在树上全看见了,安妮,就是她,她想要你的匕首,说是有了这把匕首就不用再在这风吹日晒的当一个猎人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然后你们两人就演了这么一出,让她接近我,然后把我骗回来,杀了我夺我的匕首?”
“是她,都是那个小贱人想的。”
“那我令狐家全家被灭门是真是假?”
“这个绝对是真的,千真万确。”安东尼这时抬起头观察起了有些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