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面覆白纱的女人端庄冷清,气息高洁淡漠,宛如高山之巅的一株雪莲。
京邵殷勤的端茶倒水,瞧见暴怒一行人来了,顿时腰杆也挺得笔直,眉飞色舞:
“赤昭帝,这位可是我青旋的大祭司!”
大殿宽广,百官皆在,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青旋何时有了这样一位人物?
女人像是广寒宫中冰清玉洁的嫦娥,一看京邵肥头大耳,噫,为了大家眼睛着想,你能离你们大祭司远点吗?
瞧他炫耀至极的模样,暴怒倒是不理解了:“大祭司算个何物,银尘的那位见到孤该跪还得跪,你这莫非就比他特殊了?”
京邵一噎,气的面红耳赤。
狗屁!那是你根本不知道我们这位的厉害!
“何时你们官位比孤高了,再让孤另眼相待吧。”
都在他脚下,又何必令他多瞧两眼。
男人笑着,不理气急败坏的京邵,反而是朝坐那一言不发的女人扬了扬下巴:“坐累了吧,那便给孤行个礼。”
他虽是笑着,但百官颤栗,瑟瑟发抖,蠢蛋京邵,又惹赤昭帝生气了!
剑眉星目的男人魁梧高大,犹如一柄出鞘宝剑立于天地间,清闲的拨弄手上的扳指,气宇轩昂,似亘古不变的青石沉稳坚毅。
威压扑面而来,女人只是掀起眼睫朝他淡淡看一眼,宛如在看卑贱的下等民。
这一眼令大殿里所有人脸色煞白,一个个赶忙低下头生怕自己被殃及。
暴怒唇边笑意更深:“你这一眼,可是要拿半个青旋和你的一条命抵给孤的。”
女人唇角勾起不屑的弧度,但京邵吓得屁滚尿流,弯着腰低声哀求:“大人,你就行个礼吧,不然我青旋承受不住赤昭帝的怒火啊!”
谁不知赤昭帝那个鬼脾气,他可没跟你开玩笑。
女人蹙眉,似乎是在权衡利弊,最后莲步轻移,淡声:“青禾,见过陛下。”
仍旧高高在上。
暴怒的眸色深了几许,击掌大笑:“如此不就好了吗,何必伤了和气。”
众人拿不准他的心思,但见气氛缓和,一个个不由松口气,不然真怕血溅大殿。
菩然一直静静注视着青禾,她从她身上看到了和顾策一样的,发自骨子生来就有的倨傲。
起初是傲慢被当做下等民对待,如今又用这种态度对待暴怒。
能让一国皇子点头哈腰,碎空,怎么想都是你啊。
京邵擦去额角冷汗,解释着:“父皇怕我一人处事不全面,在寿宴上出了差池可就不好了,便派了大祭司来看着点我。”
“我们青旋的大祭司可不比银尘差,青禾大人的幻术你们是没见过,那真是一绝,你们要是见过,哪还有他沈朝灼什么事!”
脑袋空空的草包皇子为了吹捧这位神秘大人,可是把银尘国的人得罪个尽。
一旁坐着的银尘使节团一个个黑了脸。
贪婪“啧”了一声,浓浓嫌恶:“蠢货。”
嫉妒眉目温润:“这下青旋怕是真要难逃死劫了。”
气氛僵硬间,门口还没瞧见人,便听得一声莺歌笑声。
“如此,我便想瞧瞧这位姑娘的幻术如何天下第一了。”
众人齐齐扭头看向大殿门口,面相平平却拥有一双妩媚眼眸的男人施施然走来。
他像在聚光灯下走花路。
“刚刚去换了身衣裳,迎接迟了还望姑娘莫怪罪。”
青禾将视线移来,与谢谨言交谈的傲慢也一顿,二人止住声,朝这两位幻术大师看了过来。
银尘使节团已经摩拳擦掌激动不已,上啊大祭司,给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亿点点的幻术震撼!
色欲撩过鬓边发丝挽至耳后,简单的一个动作媚意横生。
“既然明日便是寿宴,不如我们先表演个幻术,为玄月王提前助助兴,你看如何?”
青禾冷淡如冰雪,想来是不屑应下。
色欲一手抚脸,尾指搭在狭长的眼尾,歪了歪脑袋,湿淋淋的眼瞳浮光跃金,风情无限:“不然便不要称得自己多厉害,我也是会不高兴的。”
人家天下第一的头衔一直戴着,你说不是就不是了?那拿出本事来证明啊!
女人眸光微动,有施舍之意:“那便让你瞧瞧真正的幻术是何模样。”
色欲夸张的捂着小腹笑:“好啊。”
谢谨言一挑眉,上前:“在承德殿已经备好宴席,大殿比此处更为宽敞,各位不如移步,边畅饮边欣赏,如何?”
甭管哪国人全部眼睛亮晶晶。
最高端的幻术对决,这辈子怕是只能瞧见这一回了。
“好!”
“哈哈哈此次来玄月真是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