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然觉得人不能,至少不应该这么衰,她正在构图宏伟的赚钱计划,结果就给当事人引来了。
三颗脑袋还贴一块攒动。
菩然:“哎,我刚刚好像听到我哥的声音了。”
琉因:“假的吧,太子殿下正在大殿拜佛,哪有空来这小佛塔。”
菩然:“说起来,我来佛塔前还和他闹得不愉快,他不会生我气吧?”
贪婪:“不是亲哥吗,能这么小气?”
谢谨言站一旁皮笑肉不笑:“讨论够了没有?”
三颗脑袋继续攒动。
菩然:“咦,我好像又听到了,我不会病情加重了吧?”
琉因:“这可不得了,听说有位师出忘忧谷的神医,生死人而肉白骨,你去找他治,就是医药费贵了点。”
菩然:“问题是我没钱啊,我想去找我哥借,你们看我借多少神医才愿意医我?”
贪婪:“五千两黄金吧,价格很亲民了。”
于是菩然拧着衣角转身,小碎步挪到谢谨言身边,文静又体贴:“哥,你别生气了。”
把他们对话听个清楚的谢谨言眼皮子一抽,假笑太过渗人,以至于菩然恶寒的直接低头不看他。
少女垂着脑袋:“那个,借我点钱去治病呗?”
“好啊。”
意料之外的,男人答应的特别爽快。
贪婪即刻悄悄向菩然比划五根手指。
记得五五分啊。
“只要你交代清楚,这两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不是来见高僧吗?
怎么和俩混小子贴那么近?
难道历史重演了?
上次去寺庙祈福,对宋昭一见钟情,现在来祈福,又对旁人一见钟情了?
还超级加倍钟情了俩?
菩然皱着脸,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们的关系,毕竟被谢谨言抓奸(划去)撞见,几个人这么亲密,说是新收的仆从也没人信。
一国公主左右拥抱还和人亲密的额头相抵,关系已经不言而喻了。
琉因一脸沉重:“没错,草民正是公主的面首。”
菩然:“?”
贪婪眼梢飞扬:“看来是瞒不住了,草民正是公主的债主。”
菩然:“??”
贪婪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他的命根子算盘,手指似蝴蝶飞舞,拨弄的珠子清脆响:“公主私养面首正是向草民借的钱,如今已经借了七百四十八两,还请太子垫付。”
七四八,去死吧,暴力女!
菩然:“???”
我忍受不了一点你坏我名声,更受不了你暗戳戳骂我,咱俩日后没完。
一波骚操作那是搞得谢谨言哼笑一声,男人一把扯过菩然手腕,将人拉到自己身边,似染着层墨汁的眸光阴沉可怖,连同声音也冰凉入骨:“好妹妹,私下里玩的挺花?”
菩然木着一张脸。
所以说她最烦男人了,一个两个的一言不合就拉她手腕把她扯来扯去,搞得不扯就会世界末日似的。
有本事你们相互扯头花啊,扯我手算什么好汉?
别说,这头花还真扯了。
琉因神情羞涩,扭捏半天:“殿下,草民是自愿的,只要能跟着公主什么苦草民都愿吃!”
他搁那小家碧玉的羞着脸,搞得贪婪根本没眼看。
贪婪“嘁”了一声没说话,就等太子付账。
谢谨言抿唇笑,温和似春风,眼底却是一片冰冷:“婉宁还小不懂事,你们莫当真,拿了钱便离开她身边吧。”
琉因:“我不同意!!!”
贪婪:“我同意!!!”
菩然积极举手,提出具有建设性的宝贵意见,说白了只有她自己赚到的世界形成了:“你可以把钱给我!我现在就把他俩甩了!”
贪婪满头问号,嗯?你这个女人非得让我赚不到一点才好过?
谢谨言:“……”
又好气又好笑,一时情绪糅杂搞得他哑口无言。
此时菩然感慨万千。
她承认自己初入社会没多久,这人和心就都变了。
【钱乃身外之物】有钱人说说就得了,你也就听听得了。
你看有哪个穷人愿意说这句话啊?
你可以赞颂我的崇高品质,但千万不能赞颂我所经历的苦难。
我,菩然,打钱!
没钱我享不了福,使不了鬼推磨。
这件事对小石头来说是天大的毁灭性打击,她要赚钱攒钱,她过得舒坦了才能专心致志一心一意的求佛悟道。
佛祖:婉拒,不收,请绕道。
琉因眼眸在颤,湿淋淋的泛起波光:“你甩他就好了,别甩我,我可以把钱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