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抿唇。
当初还真是鬼迷了心窍。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那是对君子而言。
江逾白那货······披着温润外皮的病娇,还真不配称为君子。
她咬牙问,“什么时候离婚?”
李斐瞪大了眼睛,锐利的眼角因此圆润了不少。
一个急刹车。
车在宽阔的道路上转了个急弯。
温酒猛地颠了下,双手托住方向盘,“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就是探探你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想法···”李斐拍了拍方向盘下面的手,踩下刹车重回正道,“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老一辈常说女人吃些婚姻的苦头才好。
可是,身旁的好友从小到大吃的苦头数都数不清,若是有朝一日她想要做些什么,必定是活下去的坚定信念。
温酒眸底触动,弯唇道好。
“停在这吧。”
淅淅蒙蒙小雨中,黑色的伞从车门内打开。
再出来的时候。
伞顶下方已经出现娉婷浓丽的美人。
小区内加快脚步往里冲的人或多或少慢下些脚步,生怕错过如梦一般的场景。
温酒自小习惯了周围的视线。
躲开些别有用心的,却没注意到周围闪烁的摄像头。
到了家。
她利落收拾好行李,手触及茶几上摆放整齐的母子合照,停了下来。
照片上是在苗云寨录节目时拍的,江随安站在身前,那时候堪堪到她的膝盖。
温酒犹豫了下。
还是取出照片妥帖放在衣服内口袋里。
等合上行李箱要离开的时候。
江随安一天比一天高的身影浮现在这栋不大的公寓里,这才意识到,从在医院醒来,已经过了这般久。
温酒手握紧行李箱。
电话不合时宜打了进来,打开手机屏幕,好几个未接电话。
最首的不出意料是江逾白。
往下,都是玄门此次任务的各组负责人。
她拨通最上面的电话。
曾经有过最亲密距离的两个人,也能无言以对。
对面迟迟不开口。
温酒唇张张合合,持着所有冷静道:“江逾白,沈导应该已经提前跟你说了下一期节目要在海城大学录制。我有事先到那里,等开拍前一天我会派人把岁岁接过来。”
“然后呢。”
温酒啊了声,“没了。”
耳中低缓的电波声渐渐失了规律,温酒伸出一只手揉了揉耳尖,却听到了对面格外冷且磁的嗓音。
“酒酒,看来你没有心……”
温酒拧眉。
她没有心…
要是她真的没有心早就凭着网上各种的造谣和他不知真假的“拈花惹草”闹个翻天覆地。
“你什么意思江逾白?”
“我什么意思你该知道。”那头的呼吸明显沉了下来,“除了你,我不会把江随安交给任何人!”
电话嘟嘟起来。
正对着手机,温酒磨着后槽牙,“真是好样的!”
紧闭眼稳下气息,电话又打了过来。
“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温酒烦躁道:“滚呐江逾白!”
“······”
“温小友,感情的事情要慢慢谈啊。”
“门主?”温酒听到杨忠的声音,眉头眉尾覆满尴尬,“您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对面没说她心中也猜到几分。
没在耽搁拉着行李箱赶快出门,也怕误了飞机。
“你在海城大学和多目怪交过手,应该会熟悉它几分。最近特殊部门接到海城多处求救信号,他们应该已经行动了,整个海城危险程度升为二级。”
二级?
这么严重,自从十年前玄门大变妖界的封印松动后,妖怪作祟在生活中不算少见。
全国各地根据妖魔出现踪迹和妖的修为划分等级。
超过一级最低政策是封城,所出现的大妖无一不是危害全国的存在。
“好,我明白。”
温酒上了预约的车,在脑海中过了遍行程。
“凌睿他们,也尽快来吧。”
“这个你放心,除了凌睿和穆旦,我的得意弟子赤云和金华寺无心也会去。”
温酒闪了闪眸色道好。
安静下来后整个人靠在后座上,唇下意识勾起。
都是前世熟悉的面孔。
沉沉夜色内,温酒踏上飞机。
甲板关上前,她朝外面一处细腻的角落看去。
却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