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默声捂上了江随安的耳朵。
躲闪了目光。
对于谢淮南在孩子面前提起这件事,她想要表达不满却没有半点资格。
“怎么不说话了?嗯?”
谢淮南步步紧逼,眼周布满了红色。
身后的矮板凳摔在地上,沉重的响声让温酒回神。
也给了她说出不堪的事情。
“因为她要救她的弟弟妹妹。”温酒替另一个自己给喜欢的人解释道,“她的弟弟妹妹被人绑走,累积多年的恨意和疾病让她选择报复,不惜一切的报复。”
提到这件事情,温酒自己也觉得对不起他良多。
谢淮南手背上鼓起条条青筋,猛地抓住她的手臂,声音发狠,“所以选择了江逾白?那我呢?我也可以不顾生死去帮她报仇!就算让我手沾满鲜血、背上杀孽、坠入阿鼻地狱···我都不在意!”
想了许多年。
万万没想到真相竟然只是因为需要一个杀人的“刀”。
明明他会心甘情愿做她手中的刀,为什么被抛弃的是陪她渡过最难五年的他。
谢淮南想不明白的,温酒身为患者本人却是十分清楚。
她轻声道:“你不在意,她却在意。”
“二师兄,你愿意沾满杀孽做一把冷血的兵器活在罪恶里,可是爱你的她却不愿意。因为在她心里,你是把她拉出泥泞的神明,她怎么会舍得让你同她一起陷进沼泽。”
每一个字谢淮南都能听得懂。
可是拼凑在一起,他只觉得头痛欲裂。
“···滚。”他捂着脑袋,甩开扶上前的手,紧咬着后槽牙,“不要碰我,你不是她!”
温酒抿唇,是啊。
她不是。
能带给他的只有痛苦,牵着江随安的手,温酒给眼前痛苦的人深深鞠躬,“二师兄···对不起。”
如果她能够选择的话。
待在地府等着投胎会是她的归宿。
温酒转身。
绝美面容的神色也越来越坚定,可是她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
她就要好好的活下来。
这样才对得起自己也对得起消失的另一个自己。
此时脑海中罕见听到了灵识中另一个自己的冷笑声:“倒不是太蠢,情爱一事变化莫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不会矫情,你作为活着的人也不配矫情,既然来到了海城,就马上去找阿延阿梨!”
温酒:“······”
其实她也挺命苦的嗯。
坐上去市中心的出租车,温酒跟司机说的海城大学。
出租车司机惊讶看了她一眼,“女娃娃厉害,带个孩子也不容易,海城大学可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嘞。”
温酒一听就知道司机误会了,把她当学生了。
来之前她跟江随安都戴好了装备,一般不会被认出来。
正好借此打听打听海城大学。
“是吗?我只是听家里的人说海城大学如何如何好,司机师傅,你可以给我具体说说吗?”温酒道。
“当然可以!”
司机师傅边开车边自豪介绍着全国除了京北大学最好的高校。
尤其是在提到学校考研率的事情,司机整个人都能用眉飞色舞来形容。
“小姑娘,尤其是那个考研率高的嘞。尤其是黄毗教授,在他手底下的研究生那都是顶顶出名的,出来就是国家一等一的人才嘞。对了你选的教授是哪个嘞?”
温酒没想到还能具体到哪个教授。
她一个冒牌学子哪里能认识高学府的教授。
眼下也不能当场问度娘,索性就用了他说的名字,拍手一笑,“巧了不是,我选的就是黄毗教授当我的导师!”
“有前途啊有前途。”司机师傅热情道,“我儿子,已经在黄教授底下渡过快八年了,再有一年就是博士了。进学校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尽管去找他。他别的本事不太行,就这个热心肠吧你就把心放肚子里!”
温酒惊讶了瞬间。
她观其面相,这位司机师傅子息宫的走向。
不是很顺畅。
细细推算,他唯一的儿子学业一事并不会顺利,反而磕磕绊绊,近来有一大劫。
她是个“学生”现在又不能提醒地太明显。
然而他的热情让温酒心中的阴霾驱散了些,也想为他做些什么。
想着今天也是要在海城大学溜达一圈,索性找个熟悉的人带路,顺便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打算好后温酒笑道:“那感情好啊,师傅,那你儿子叫什么啊?”
司机笑嘻嘻道:“包青!”
“包青天的包青?”
“对!”司机骄傲道:“小的时候他还不叫这个名字,就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