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戌辰八丙心里“咯噔”一下,却强装镇定,应道:“那可不,我还能干嘛去,真就是出去透透气。”
幽栖目光如炬,灼灼看着他说道:“我看你今日行色慌张,莫不是有什么瞒着?”
甲戌辰八丙眼神闪躲,声音提高了几分,掩饰着心慌说道:“老弟,你可别乱猜,我能有啥事儿。”
幽栖紧盯着他,缓缓说道:“但愿是我多想,你最好别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甲戌辰八丙连连点头,说道:“哪能啊,老弟,你多心啦。”
自那一天之后,甲戌辰八丙的行为举止愈发古怪。
他常悄然隐入无人的角落,形单影只,那背影与周遭之人之间,透着一层隐隐的隔膜,往昔他与同伴们的亲密无间,如今已消散如烟。
在偶尔的交集时刻,他与其他孤儿的言谈里,竟开始时不时地夹杂着一些粗俗不堪的话语,仿佛心中有多少压抑的情绪。
那些词句,犹如尖锐的荆棘,刺痛着幽栖的耳膜。
幽栖每每瞧见这般情景,心中的隐忧便愈发浓重。
一日,雪又无声落下,寒意蔓延。幽栖瞧见甲戌辰八丙又独自蜷缩在角落,他缓缓走近,目光中满是忧虑与探寻。
“辰八丙,你究竟怎么了?”幽栖的声音轻柔中带着一丝急切。
甲戌辰八丙身子一颤,眼神闪躲,嗫嚅着:“我……我无事,莫要管我。”
幽栖眉头紧皱,提高了音量:“你我相识已久,我如何能不管?你如今这副模样,哪还有从前半分样子!”
甲戌辰八丙咬了咬嘴唇,声音低沉:“我真的没事,只是心情烦闷罢了。”
幽栖上前一步,直视他的眼睛:“心情烦闷?”
甲戌辰八丙慌张地低下头,双手紧握:“真……真没有,老弟,你莫要逼我。”
幽栖放缓了语气,语重心长地说:“辰八丙,我并非要逼你,只是我心中担忧。你若信我,便与我说实话。”
甲戌辰八丙沉默良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幽栖望着他,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仿佛有一团黑暗的迷雾,正逐渐笼罩着甲戌辰八丙。
他凭借着强烈的直觉,预感到可能有极其严重的事情发生。
于是,他更加密切地关注着甲戌辰八丙的一举一动,同时,内心对林雪崖的思念愈发强烈,无比期待他能够早日回来重掌大局,查明真相,还蛊羽一个清明。
另一边,东虞的王宫,仿若被沉沉阴霾所覆盖。
渊南见边境贸易争端中,图谋未得逞,便直接进行贸易挑衅。
这正如一场凌厉无情的风暴,瞬间将东虞的繁华璀璨吹打得黯淡无光。
大批的货品在边境遇阻,国内的库房里,货物堆积如山,却苦寻不得销路,商人们的哀愁犹如迷蒙浓雾,沉沉地弥漫在每一寸角落。
值此危急关头,林婉仪向温自华举荐了林雪崖,温自华应允之时,林雪崖便被匆匆召入王宫。
他踏入大殿之际,身姿仿若挺秀之竹,神色沉静恰似幽潭之水。
“王爷及诸位大人,渊南此番挑衅,看似来势汹汹,实则并非无懈可击。”
林雪崖的声音宛如悠悠琴音,沉稳而遒劲,刹那间攫住了众人的心神。
他缓声而言:“东虞向来海洋贸易昌隆,不妨削减那些易受波折的陆地贸易货品之量,着重打造海洋特色之物,譬如珍稀的海产珍馐。
“再者,减少对依赖过重之商品的产出,转而投入邻邦所需的特色手工艺品与优质的农产品。”
众臣或颔首认同,或眉头深锁,低声私语。
林雪崖目光坚定如炬,接着说道:“还有,东虞岂能坐以待毙,需主动出击,寻觅新的商机。
“我朔北,近年蓬勃兴盛,对诸般物品的需求与日俱增。可携东虞的特色珍宝前去商谈合作。
“趁此契机,雪崖斗胆进言,若与朔北缔结长久且稳固的合作盟约,于东虞的未来,定然福泽深厚。”
此时,一位大臣面露忧色,急声说道:“那渊南这边,又当如何处置?总不能任其肆意妄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