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中虽毫无波动,但表面上却将那深情与温柔演绎得淋漓尽致。
这时,一位身着粉色绫罗、妆容艳丽的贵女摇曳着身姿走了过来。她见温茹蕙在一边,脸上便带上了虚假的笑容,眼神中却暗藏着不屑。
贵女目光热切地看着林雪崖,娇声说道:“公子,您与公主在此处真是郎才女貌,惹人艳羡。但妾身也想与公子说上几句,不知公子可否赏光?”
林雪崖神色从容,微笑着说道:“多谢小姐美意,只是此刻我与公主正聊在兴头上,怕是无暇与小姐交流了,还望小姐莫怪。”
贵女的笑容顿时僵住,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尖声道:“公子当真如此绝情?”
林雪崖眉头微蹙,依然温和地回应:“小姐误会了,我与公主聊得投入,并非有意冷落小姐,还请小姐多多谅解。”
贵女气得满脸通红,咬牙切齿道:“好啊,你们二人如此不给我面子,我定会让你们后悔!”
说完,愤愤地转身甩袖离去。她边走边在心中暗恨:“你们给我等着,我定不会善罢甘休!”
贵女离开时那怨毒的眼神,让温茹蕙心中惊惧,她神色忧愁,轻咬嘴唇,眼中含泪,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是渤州侯金月胧唯一的女儿,掌上明珠,名叫金绮妍。此番得罪了她,金月胧怕是不会就此作罢。”
林雪崖眉头紧皱:“一个诸侯之女,怎如此大胆?”
温茹蕙低下头,绞着手中的丝帕,“虽然我身为公主,大家明面上不敢得罪,可我性子软弱,私下里众人对我多是不屑一顾。
“金绮妍便是仗着这私底下的风气,才敢如此嚣张。
“而母上,碍于长久以来与渊南边境有贸易摩擦,而渤州富庶丰饶,是我东虞赋税重要来源,对金月胧的不敬,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林雪崖听闻此间复杂情形,心中默默思量。转眼却看着温茹蕙柔弱单纯的模样,本平静无波的心中泛起些许挣扎。
那丝丝缕缕的愧疚感被他强行压下,出言安慰道:“公主莫怕,有我在,定不会让她得逞。”
温茹蕙抬头,眼中满是无助和依赖:“雪崖,若非你在,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林雪崖握住温茹蕙的手,语气坚定:“公主放心,我会想办法护您周全。”
月色如水、清辉流泻,璀璨的灯火宛如梦幻的轻纱,将宫殿的每一寸角落都映照得如梦似幻。
流光中,觥筹交错,众人逐渐聚在了一起,言笑晏晏,气氛欢悦炽热。
林雪崖衣袂飘飘,身姿修长如玉,仿若临风而立,在人群里格外夺目。
他的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微笑,那笑容似春风般和煦,又似带着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的神秘。
就在这众人同在之时,金绮妍扭动着纤细腰肢,袅袅婷婷地走来。
她那涂着丹蔻的手指轻抬,指向林雪崖,眼神中满是恶毒与狠厉,声音娇软却透着寒意:“使节,听闻您对我东虞文化甚是精通,可在我东虞,向来女子为尊,男子为卑。今日,我倒是要考考您,且以东虞的传统为题,为我们献上一段独舞。
“若是跳得不好,那便是对我东虞传统的亵渎,是大逆不道的欺君之罪,我定让您身首异处,全家遭殃!
“若您根本不会跳,哼,那就休怪我在王上面前添油加醋,治您个藐视国威的重罪,让您九族皆灭!”
她话音甫落,宴会刹那间安静下来,仿佛时光就此停滞。众人的目光犹如利箭,齐刷刷地射向林雪崖,有忧心他陷入这无妄之灾的,有等着瞧他笑话的,也有好奇他将如何应对这几乎是死局的刁难。
女官心中暗自得意:哼,这林雪崖来自朔北,那是个男权之国,男子都不会跳舞。让他跳舞,既能借机侮辱他作为男子的身份,让他在众人面前出丑,又能报我被拒之仇。这次,看他还怎么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