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兰怎么也想不到,唐硕看似年纪轻轻,牙齿却是这番伶俐,一番抨击之后,居然让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糜兰哑口无言,唐硕继续说道:“你口中的曹贼,在董卓乱京时,不顾个人安危,以献刀为由刺杀董卓。”
“失败之后,从陈留起兵召集联盟攻打董卓,在联盟军各自为利,不惜孤身率兵追击董卓,几乎全军覆没。”
说到这里,唐硕再次看了一眼糜兰道:“不知那时候,你们的徐州牧陶谦在做什么?”
“我主——”
唐硕毫不客气道:“董卓独领大权、祸乱朝政,汉室衰微,名存实亡。天子被董卓囚禁在长安,和各地都失去了联系。”
“而陶谦却派遣使者进献贡物,所有供奉皆被董卓所得,随后陶谦被升任为安东将军,领徐州牧。”
“我主绝非此等——”
“哼,十八路联盟军,各路诸侯齐出,陶谦听到朱儁号召,只是给了三千兵,自己却不参战。这是一面给董卓进贡,一面又讨好各路反董联军,实在是无耻。”
“我主年迈,一心治理徐州。”
唐硕继续不客气道:“年迈?看大汉三尊军神,皇甫嵩、卢植和朱儁三位,多大年纪还领军征战,你在这里说陶谦年迈。”
“年迈无力征战,那同样也就没有能力执掌州郡,你不如回去早点劝说陶谦退位让贤,让能人者居之。”
唐硕一番言语,句句到位,说的糜兰是无言以对。就连屋内郭嘉、赵云、太史慈等人也是目瞪口呆,暗中惊叹唐硕的口舌激变能力。
糜兰见以理说服唐硕,已经是不可能的事。
只好深吸一口气,换个强调说道:“既然与唐州牧交谈不下,那糜兰斗胆询问,唐州牧攻我徐州可是为了报之前徐州兵犯之恨?”
唐硕微微一笑道:“看样子,糜大人一招说辞不成,所以想要换一种方式说服我。该不会是想要,给我青州补偿吧?”
糜兰的脸色一红,对着唐硕说道:“对于以往我军兵犯青州,所造成的伤亡和损失,糜兰深表遗憾,愿意拿出钱银物资以作补偿。”
唐硕笑问道:“哦?听闻糜大人家产万贯,唐硕很好奇,糜大人准备拿出多少钱银作为补偿?”
糜兰连忙说道:“如若唐州牧不弃,糜兰愿意代表徐州,拿出钱银百两,粮草万石,作为补偿。”
随着糜兰话音落下,唐硕没有吭声,一旁的郭嘉等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唐硕冷笑道:“钱银百两,粮草万石?若不是我麾下左右笑出声,我还以为是我耳朵听错了。这个数额,还不及我给麾下军士赏赐的数额多。”
糜兰听后,连忙说道:“若是唐州牧觉得不妥,在下可在加一些。”
却见唐硕摇了摇头道:“糜大人,我也不想为难你了。不如你回去和陶谦说,三日后我大军进攻徐州。”
“每攻下徐州一城,我给他钱银百两,粮草万石。攻下十城,就是钱银千两,粮草十万石。”
听着唐硕此话,糜兰瞬间面色阴沉,冲着唐硕就急道:“唐硕,你勿要欺人太甚——”
唐硕麾下左右,瞬间神色震怒,对着糜兰也显得不客气。
唐硕一伸手,喝止左右想要动手轰走糜兰的举动。
冲着糜兰微微笑道:“当初我奉天子血诏,亲自率领大军押运粮草,千里迢迢赶往京城,助天子赈灾救民。”
“途中所过之地,所有州城之主纷纷避让,或者为我大军开道通行。不曾想徐州,居然趁本州牧不在,偷袭青州。”
“如今本州牧回来,若是对于这件事不闻不问,甚至是无动于衷的话,如何向我州军士交代,向青州百姓交代。”
糜兰试图辩解道:“唐州牧,这一切皆是误会,徐州之错愿意赔罪。”
唐硕当即不客气道:“误会?很好,那就请糜大人带着这个误会回去吧,接下来等我大军兵临城下的时候,也让陶谦见识见识,什么叫做误会。”
“唐州牧——”
“来人,本州牧今日有些厌倦,立即送客。”
看着糜兰还想说什么,唐硕直接一声暴怒吼道。
当即门外军士立即走进来,直接不顾糜兰挣扎,直接架着糜兰带出府外。
等到糜兰离开府中后,唐硕望向左右道:“诸位以为如何?”
郭嘉当即拱手一拜道:“没想到主公言辞犀利,句句诛心,将陶谦过错一字不漏全部揭穿,实在是令人振奋。”
典韦气愤道:“陶谦这老儿,居然在这里装糊涂,昔日攻打我青州,他倒是不管不问。”
唐硕当即说道:“典韦这个词说得好,陶谦这是在和我们装糊涂呢。那就让他好好地装,我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
郭嘉连忙拱手拜道:“主公请放心,陶谦这次派人前来充当说客,就更加说明一个道理,徐州战事吃紧,兵力不足,难以同时抵挡我军与曹操大军。”
唐硕听后微微点了点头,突然开口说道:“嗯,奉孝说得有道理。不过,此番进军,我不打算速攻。”
郭嘉一愣,忍不住好奇道:“徐州地势平坦,外加兵力人马不足,主公和曹操两军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