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烛，干燥的氛围与外面的潮湿截然不同，好像这扇门隔开的不是一间屋，而是两个世界。

她静静待在里面，直到屋外响起敲门声，“郡主，奴婢为您送来新衣裳，为您更衣。”

“进来。”

李籽沐听到自己的声音沙哑且沧桑，却不失岁月的痕迹。

宫女低着头进来，头上扎着两个小丸子，身上穿着淡粉色的罗裙，双手恭恭敬敬托着罗盘，从进来的那一秒开始，一直都在低着头，从来没有抬起来过。

“郡主，请让奴婢为您更衣。”

“算了，我不习惯别人伺候，你把衣裳放在这里，然后就可以离开了。”

“早就听说明慧郡主容颜倾城，行大善事，为天下的百姓做了不少贡献，如果今日奴婢可以伺候郡主，也算是全了奴婢的一桩心事。”

宫女静静在下面低着头，仿佛在祈求，语气之间似乎十分激动。

李籽沐没心思揣摩别人，随意挥手。

“本郡主说了不喜欢别人在跟前伺候，你把衣裳放在我旁边然后就下去吧，否则就别怪本郡主不客气了。”

身份这个东西有时候还是很好用的，而且越是身居高位，所表现出来的慈祥就越要少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