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是夏侯文渊的希望,更是他光耀侯府,让侯府重回巅峰的存在。
他,必须是以侯府嫡子的身份,连中三元。
他换上平日里温文尔雅的笑意,拉起云氏的手,温情脉脉的道。
“韵娘,身子骨要紧。是为夫的疏忽,光忙着政务,未照顾好娘子,我,我委实心疼。
娘说的没错,你先歇下休养休养,等养好了,再管家也不迟。
且燕儿也大了,得学着理家。虽说平日里娘子对她也有教导,但并未上手真正管过,不如趁此机会,让她练练手,长长经验,日后议亲,也有助益。
娘子就安心修养,不必操心。再者,燕儿管家,若有不懂处,娘子还可随时指点一二。
娘子最疼燕儿了,若她将来到了婆家,闹出笑话,失的可是侯府的脸面。”
夏侯文渊叭啦叭啦的一大堆,好似这事,就这么定了。再说他也有信心,往日云氏可是最听他的。
这次他说话,格外的温和,用上了十二分的心思,云氏不感动得波灵没灵的才怪。
云氏抚着心口,强忍着想吐他一脸的冲动,告诫自己:不能露马脚,还得继续装。
果然,云氏略带羞涩的,抽出了被渣夫拉着的小手,狭长好看的凤眼里,“啵啵”的冒着感激的小星星。
“夫君疼我,韵娘感激。咳咳咳,就听夫君的。等下回院子,妾身便让翠芝整理了账簿和兑牌,送到妹妹处。”
云氏嘴上温言软语,心下却暗忖:渣男,这可是你亲口讨要的,到时,可别怪山芋烫手。
夏侯母子见如此顺利,都暗笑云氏果真是傻白美的恋爱脑,哼哼,管家权收回了,想再拿回去,做梦去吧!
“小姐,你糊涂呀,不可!”赵嬷嬷见云氏这么轻易的便放了权,急忙劝止。
云氏却眼看夏侯文渊,“嬷嬷,别说了。我意已决,夫君疼我,这份情义,不可辜负了。”
云氏是主,赵嬷嬷是仆,云氏都这般说了,赵嬷嬷纵着急,也只得愤愤的垂手应了,心有不甘的道:“是,老奴这就与翠芝姑娘,去整理账薄。”
夏侯文燕更是喜上眉梢,催促着道:“嫂子可吩咐下人快些才好,这几日你病着,府里可是有好些事,急等着办呢!”
“是呀,韵娘。瞧你,来回折腾这一下,脸色又差了些。吴嬷嬷,备上轿撵,送韵娘回微澜主院歇着。”
夏侯老太太笑得,像一朵老菊花盛开,她生怕云氏反悔,急急的吩咐送客。
她虽是侯府老太太,却从未管过侯府。
老侯爷还在世时,嫌她是乡下来的粗鄙妇人,不识字,不会看账,更不会管家,便一直是老侯爷管着侯府。
云氏进门后,老侯爷直接把管家权,交与了云氏。
管家,一直是夏侯老太太的心病。这也是她一直不待见云氏,总是挑刺折磨云氏的直接原因。
“是,娘这一说,还真乏了。”云氏也想赶紧走,怕她母子俩反悔。
“是,老奴这就去。”吴嬷嬷喜滋滋的应了,转身便要去办。她还等着把云氏送回主院,再回来领赏银呢!
“不必费事了,小姐来时,已有的轿撵。”赵嬷嬷脸不是脸的,直接就给吴嬷嬷回怼过去。
吴嬷嬷笑意僵在脸上,尴得不行,怯怯把目光投向夏侯文渊母子。
仗着老太太的势,她有时还会软怼云氏一下,反正云氏也不会真责罚她。
可对赵嬷嬷,她是真不敢。她知道,赵嬷嬷,是真的敢打她。
夏侯文渊也尴尬的笑了一下,“那娘子,为夫陪你回去吧!”
夏侯文渊硬贴上云氏,宠妻狂魔的人设,拉满到爆溢泛滥。
他有自己的小算计,此举既可以表现自己的宠妻,又可顺便的,把钥匙账簿兑牌等物件,一并取了。
这些,对他可实在是十万火急,等不得了。
“多谢夫君!夫君心意,韵娘领了。还是不必了,这些时日,夫君忙于政务,好容易空了,该多歇歇才是。
且现下韵娘病着,怕过了病气与夫君,有跟着人的,夫君放心。”
云氏款款起身,与夏侯母子行了礼,便出了荣禧堂。
出院门时,她使劲的用手帕子,擦着夏侯文渊方才拉过的手。她实在不愿意,与夏侯文渊多呆一分钟。
“小姐,别擦了,仔细手上皮擦掉了,还是回去洗吧,更干净些。”
赵嬷嬷看着云氏擦红的手,忍不住打趣了一句。翠芝流香扶了云氏,听了老嬷嬷之言,主仆几个,都相视一笑。
“果真姜还是老的辣!嬷嬷,还得是你。”翠芝也有一张利嘴。
“嗐,为了小姐,不值什么?咱快些走,免得沾了晦气,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回了微澜主院,安置下云氏歇下,翠芝与赵嬷嬷,一分钟都没有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