莳花的话,逗得长公主“噗嗤”一笑,一个奶娃娃,这口气大得,好似真有大能一般。
但她不想扫奶娃娃的兴,便附和着道:“那本宫可得多谢小花花了,等你长牙了,本宫请你吃烤鸡腿,多多的鸡腿。”
烤鸡腿!
莳花眼睛闪了一下,“咕嘟”的咽了下口水。她对烤鸡腿,就没有抵抗力,更何况还是多多的。
“成交,可不许骗小孩哦。”
小奶娃说罢,闭上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小胖手指麻溜的结了个印,嘟嘟念了几声,随后在长公主眉心一点。
长公主眉心被点,却觉下腹处,立刻徜徉着一股暖流,暖烘烘的,别提多舒服。
“咣--”
“啪啪--”
可随后,她便听到一声炸雷响,紧接着是清脆的两声扇耳光的声音,还夹杂着模糊不清的奶萌声:烦人精,滚一边去,别烦碍劳资干事。
再仔细一看,明明方才还抱在手里的奶团子,不见了,急得她大喊,“花花,花花……”
把奶团子弄丢了,韵娘还不得跟她急眼,赶紧找。
“浔阳,醒醒,快醒醒。做噩梦了吧,别怕,阿郎在,阿郎在哈……”
长公主艰难的睁开眼睛,却见宋濂抱着自己,声嘶力竭的喊着她的名字。那着急害怕的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
“阿郎,我没事,对了,小奶团子呢?”
“什么奶团子,浔阳,你是做梦了吧!”
给宋濂提醒,浔阳才真梦醒。这烟霞红帐,这雕花牙床,可不是在自己家里。
可那梦太真实了,且小腹的暖意还在,难道……
浔阳想到了一种可能,她喜极而泣,摇着宋濂的胳膊,“阿郎,阿郎,这回我们,可能真有孩子了。
宋濂:啊--
翌日。
忠义侯府门口,停了几辆装饰豪华的马车,这是云氏,准备回娘家(太傅府)的车队。
微澜院。
“夫人,侯爷昨夜未归,荣禧堂那边倒是回来了,流香过去回话,还未回来。”
翠芝收拾着包袱,准备着云氏回娘家要用的东西。莳花吃了一次夜奶,现还未醒。估摸是昨日累着了,要补觉。
主仆两人正说话间,流香回来了,她嘟着小嘴,一脸的不高兴。
“夫人,老太太身边的刘嬷嬷道,昨日老太太敬香累着了,要歇息,让夫人早去早回。”
“嗯,知道了。”
云氏只淡淡的应了声,波澜不惊,她早料到了会是这个结果。
赵嬷嬷那边,已有消息传回来,渣夫那外室子,昨日又出风头了。
一篇新佳作,名动京城。整个京中都在传,此子在明年的春闱,必中三元。
前有被传可与前天才夏侯长风媲美的夏侯子安,后又添被相国寺大师认定的天选之女夏侯子璇,渣夫母子的天平,严重的向外室倾斜。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云氏现在在乎的,是带着三子二女,尽快和渣夫和离。
当然,在和离之前,属于她的东西,她都要拿回来。他们,怎么吃下去的,就得怎么吐出来。
“可是,夫人……”流香还待为云氏鸣不平,云氏接着道。
“很久没见父兄母亲了,多好的日子,别提这些不高兴的,扫了兴致。”
自入侯府后,为照顾夏侯文渊自卑又自尊的拧巴情绪,云氏再未回过娘家,即便是传统的三日回门礼,也未去。
养儿方知父母心,她现在也是母亲了,成为母亲,也更理解母亲。
细细想想,她的做法,父兄母亲,得有多伤心。她暗暗骂了自己:魂淡。
“是。”流香应了一声,与流碧一起,给云氏披上了秋香色云锦锻面儿,镶着白色狐狸风毛的披风,上了马车。
太傅府与忠义侯府,才隔了三条街,可就这三条街的距离,云氏愣是用了近二十年,才走进。
“夫人,到了。”
翠芝一声轻唤,云氏却心一紧,激动的心,隐着一丝丝的害怕。
近乡情怯,果然真实。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刚整理好心情,车帘便被翠芝掀开,她语带兴奋。
“夫人,二爷和三爷,亲自到府门口来接您了。”
马夫停稳了马,小厮搬来了下车凳,小丫鬟在傍边,撑起了二十四骨的宽大油纸伞。
“小妹,你可回来了,快下车,父亲母亲,已在家等你了。”
说话的是云氏三哥云先愈,他刚补了刑剖主事,还未正式上任。
“三哥哥,许久不见,韵娘……”未语,云氏倒先哽咽上了。
“好了小妹,有什么话,回家再说。别在风口站着,仔细寒了。母亲听闻你归宁,早早的便准备上你爱吃的,大兄还未下朝,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