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同样肥壮,衣饰不凡的小男孩,正眉飞色舞的抹黑着夏侯长风。
得意忘形时,他甚至把手指头,都顶到寻幽的脑门上。
“nd,住口!!”
叔可忍婶子可忍不了。
寻幽一声怒吼,猛地伸一记肥拳,重重的招呼在他脸上。
那小男孩没想到寻幽说打就打,惨叫一声,悟着被揍疼的脸蛋,“哇哇”乱叫,鼻子和嘴角,流下了殷红的血。
在一旁围观的另一男孩,也“哎哟”的轻呼一声,原是那男孩被打飞的门牙,飞砸到他脸上了。
“糟糕,你小子闯祸了。你打的,可是户部尚书的内侄孙,李存才李二小公子。”
见寻幽动了手,平日里与他交好的刘思远,赶忙上前拉架劝解。
“你别管我,小爷今日打的,就是他。这家伙敢侮辱我大哥,就该打。”
寻幽正在气头上,岂是能拉住的。小肥脸上五官,都被气的变形。接着,他一腿踢过去,那李存才站立不稳,“叭唧”一下,被踢翻在地。
“就系坛子,洗,洗尿,尿裤……”
李存才被踹翻在地,还不作不死的骂骂咧咧,只是门牙被打飞,说的话不关风,听不甚清楚。
那些污言秽语,寻幽彻底被激怒了,骂他行,辱他大哥,绝对绝对,不行!!!
他一不做二不休,跨腿直接骑在李存才胖胖的身子上,那小肥拳,好似带着风带着火的,如雨点般砸在李存才的脸上,身上。
寻幽方才那脚,只是开胃菜,现在大餐才上。
他身上的气势暴涨,眼睛都红了。刘思远使出全力,竟拉他不住。
其他学子,还有李存才随身带的两个小厮,见寻幽暴走,都怂了。不敢上前,怕被打红了眼的寻幽一并揍上。
再者,那李存才,平日里仗着尚书府的势力,在书院里横行霸道,嚣张跋扈,早就惹得其他学子不满。
这回看到他被打,其他学子们都无动于衷的吃瓜看戏,甚至于,有些还暗暗叫:打得好。
一刻钟后。
“夫,夫子来了,快坐好。”
不知道谁吼了一声,就见陈夫子佝偻着身子,颤巍巍的走了过来。原是有看事闹大了的,去报告了夫子。
“你,你们这些小子,竟,竟然在这打,打架斗殴,快,快给老夫停,停,停手,咳咳……”
许是走得太急,陈夫子连喘带咳上了。
素日的积威之下,小学子们挺怵这老夫子的,听到他的声音,赶忙撒回自己位置,正襟危坐。
刘思远在回位置前,最后提醒了一句,“寻幽,快别打了,夫子来了。”
听到“夫子”二字,寻幽才稍稍恢复了二分理智。他喘了两口粗气后,才愤愤的从李存才身上起来,可手虽然停了,眼睛却还不忘狠狠的瞪李存才一眼。
“夫子,是他先辱我大哥,我气不过,才打的。打也打了,夫子你责罚吧!”
寻幽怕李存才恶人先告状,先把事认了。反正人是他打的,替大哥出了气,夫子怎么罚,都值了。
“你们,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赶紧把,把人扶起来啊!”
陈夫子伸出手指,点了几个壮实些的小学子,并着李存才的小厮,去扶他。
那李存才,已经被寻幽打得,他妈来了都认不出。
脸颊高高肿起,尤其是眼睛部位,本来眼睛就小,这一肿,眼睛几乎看不见。
眼角处,嘴角边,更是青一块,红一块,紫一块,色彩之丰富,染坊老板都得甘拜下风。
“公子,公子,你没事吧?”
小厮一边拉扶起李存才,一也喊着他,李存才的耳朵嗡嗡的,像有一千只鸟儿在“啾啾”叫,眼前也是闪烁着无数金色的小星星,整个人,被胖揍得浑浑噩噩。
“嘶,疼疼疼,狗奴才,不会轻点,嘶,哎哟……”
费了老鼻子劲,众人终于把李存才扶起,他努力睁眼,瞧见夫子的位置,赶忙扑过去。
“夫子,夫子,夏侯寻幽,他,他打我,夫子,快罚他,快罚他。”
陈夫子是前朝大儒,也曾在朝中为官,致任后加入听涛书院,启蒙教导拳拳赤子,只当一乐趣。
“嗯,人之所为,必有其理。你先来说说,夏侯寻幽,为何打你?”
其实陈夫子早己从其它小学子口中,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夏侯寻幽的大兄长夏侯长风,早慧,五岁时,便已有神童之名,七岁便中了秀才。他是年幼,可作的文章,条理严谨又字字珠玑,身为大儒的陈夫子极为欣赏,曾断言,这是一百年,也未必出一个的天才。
可惜……
李存才辱那天才,他便非常反感,因此,问那话时,不觉带了几分怒气。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