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圣上恕罪!殿下听小赵公公说养心殿新送了蟹黄糕点就跑着说要尝,是奴婢该死,奴婢没追上殿下,求圣上处置奴婢。”月纱急跪进门,惟恐肃烨帝怪罪贤王。
小赵公公也紧跟着进来跪下,哆嗦道:“奴才去内务府路上碰见殿下,与殿下闲说了两句,没成想殿下就冲了进来。”
“是奴才的错,殿下冲得太快,奴才没拦住。”福顺也跟着进来认罪。
看着这一群人,肃烨帝岂能不明其中。
深吸一口气道:“封衍徇私处世,知错不改,顶撞圣恭,不堪大任,罚俸一年,不再担大理寺监察,西四营监事二职,念其功勋,留其王位,领太医院全力攻克疫病,以补过错,事毕再责。”
“臣,谢圣上恩典。”
封衍从地上站起,无声恭了礼后转身就走,背影决绝。
肃烨帝疲累的坐下,对福顺等人挥手遣下。
福顺立即带着月纱和小赵退了出去,贤王一个人站在原地,战战兢兢的看着眉头紧蹙,满脸愁苦之色的肃烨帝小心翼翼的问:“是儿臣来的不好,惹父皇生气了吗?”
肃烨帝摇摇头,伸手招了招。
贤王懵懂听话的走上前,肃烨帝看着他这比自己还要高出半个多头的身高却还是一脸稚色情绪复杂的拉过他的手,轻哄道:“不是芝儿的错,莫怕。”
“那……是十六皇叔犯错了吗?”
肃烨帝顿了片刻,摇头。
“那父皇为何生这样大的气,又为何要罚十六皇叔呢?”贤王不明白,没犯错为什么还要被罚。
见他这纯真不明的模样,肃烨帝惋惜又无奈的用指腹摩挲着他的手背,尽力笑道:“芝儿不懂是好事,是好事。”
贤王不明的歪了下头,但侧边的正冠镜中映照出来的贤王的眼中有一丝不该属于他八岁心智的神色,似……鄙夷。